汉子见到那红衣鬼物之后,差点吓得惊惧地叫出声来,好在徐怀谷反应及时,捂住了他的嘴,所以还不至于被发现。
那鬼物一袭鲜红大衣,走在路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所以出现的极其突然,才吓了汉子一跳。徐怀谷虽然也有点紧张,但还不至于被吓破胆。鬼物就这么迅速而又安静地走过这一条小街道,从两人所躲藏的小巷子面前路过。
这鬼物极有特点,一下子就吸引到了徐怀谷的眼球。一袭大红衣,明显是个女鬼,而且那宽大红袍子也掩盖不住她的大肚子,更是彰显了她的身份。
徐怀谷看到女鬼此景之后,皱了皱眉,觉得很是麻烦。女鬼死的时候还是和腹中胎儿一起死去,所以怨气会特别重,杀力通常也更高。不过这一次与女鬼的短促相逢之中,徐怀谷也可以稍微察觉到女鬼的一些情况。
女鬼应该只是四境的鬼物,如果境界相差太多,徐怀谷当时应该感受不到女鬼的突然到来,从而带着孔雄躲起来的。这也让徐怀谷心底踏实了一些,左丘寻有意把这次的闹鬼一事交给徐怀谷一个人来做,就是想要磨练他的技巧,而他同样也很乐意这样做。如果鬼物有五境的话,徐怀谷必定是应付不了,而四境比徐怀谷高了一境,刚好是极好的练手对手。
看那鬼物稍微走远一些,徐怀谷便对着身边紧张得无法自已的汉子说:“走吧,我们悄悄跟上去。”
汉子虽然被吓了一跳,但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咬咬牙便说:“好。”
徐怀谷拉起汉子,尽力隐藏自己身上的灵气波动,带着汉子也静悄悄地跟随女鬼摸了上去。
月黑风高夜,两人一鬼在这小小鹿城里一前一后,潜伏起来。
那女鬼行进速度很快,同时徐怀谷还要保证了不被发现,使足了力气才没跟丢。过了没多久,女鬼在转过一个街角之后,终于在一处水井边停了下来。
徐怀谷拉着孔雄,躲在街角处,看那女鬼准备干什么。
只见女鬼站立在水井边,拉了一下袍子的裙角,再蹲下身子,用手指在地上画着一些奇怪的图案。并且女鬼每一次手指划动,地面上都会出现血迹,然后再逐渐隐没,看起来很是诡异。
孔雄疑惑不解,准备问徐怀谷,但是刚一转头,便看见徐怀谷紧皱眉头,摇了摇头,汉子疑惑的问题只好作罢。
再去看女鬼,大约画了一炷香时间之后,再次站起身,迅速赶往了下一处地点。
汉子悄悄问徐怀谷:“我们要不要跟上去?”
徐怀谷摇头,说:“不必,女鬼在地上所画乃是阵法,她此时肯定是赶往下一处阵法布置之地。鹿城官府被蒙在鼓里这么长时间,这女鬼都不知布置了多少阵法,我们跟上去也是无益,还不如好好研究一下这一处。”
孔雄面色愁苦,说:“那她布置阵法的目的为何?”
徐怀谷不确定地说:“看布置阵法时候的诡异形式,此阵必然是邪阵,但她的目的……我也不太确定,反正肯定不是好事,还是要等到破解阵法之后才可以确定。”
汉子又开始焦急起来,徐怀谷便又说:“没事,黄善懂阵法,又算半个鬼修,叫他过来辨认一下就好。”
孔雄很急,立马对徐怀谷说:“那我马上回去跑一趟,告诉黄善让他过来!”
徐怀谷反问道:“你就这么一个人回去,不怕被鬼碰见?”
汉子一下子面露犹豫,但
随即又说:“没事,我不怕死!”
徐怀谷看了一眼汉子,告诉他:“不用回去,其实黄善一直都在我们旁边。”
汉子疑惑道:“啊?”
徐怀谷看向一处屋顶,就有一名黑色人影走出来,然后()
轻轻一跃,就落到了地面。
微风稍稍掀起他的衣角,一名中年男子带着一副笑脸走出了黑暗,到了两人面前,正是黄善。
他笑道:“怎么,不是说不需要我吗,怎么还是得叫我过来?”
徐怀谷也笑着回击说:“我可没叫你,是你自己耐不住性子,想要逞风头走出来的,好吗?”
黄善一听这话,便故意威胁说:“这可是你说的,不说需要我的话我可就走了?”
徐怀谷赶紧说:“别别别,还是得仰仗黄道友你,行了吧?”
孔雄听了二人对话,急得和猴子一样,委屈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互相闹着玩,还是赶紧看看这阵法吧!”
于是徐怀谷和黄善便不再多说,走上前那一座水井。
那一座水井很大,周边用青石砖砌成圆形,石砖的缝隙间长满了苔藓。那水井正上方是一个吊水用的摇柄,手艺粗糙,木料也被腐蚀得很严重,是上了年头的物件。
这一座水井其实是这一片百姓的水源来处,关乎着周围一圈百姓的水源安全。
徐怀谷看了这水井,问黄善说:“这女鬼的阵法是在水里面下毒吗?”
黄善伸出二指摸了摸井边的苔藓,沾了点水,放到唇边,微微尝了一下,然后摇头说:“不是,水源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