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向前,一行人在这一条古怪街道的尽头看见了一座不大客栈,上书着“来财客栈”。
客栈委实不大,看那木质建筑模样也有好些年头了,满是灰尘,而且那客栈门口也挂了好几块桃木牌,木牌之间还有一把小小桃木剑,辟邪手段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徐怀谷虽然心底总觉得这座城不对劲,但这还不至于让他害怕,于是走向前去,敲了敲那座客栈的门,向里面喊道:“掌柜的,你一个开客栈的营生,这么早关门作甚,我们要入住客栈。”
客栈里头似乎有些淅淅索索的脚步声想起,但是马上又消失了,没有人来开门,也没有人回答他们。
这客栈里面明显是有人的,但是却故意不给他们开门,这让徐怀谷着实有点恼火。
他加重了敲门的声音,焦急说道:“开门,我是人又不是鬼,关门干什么!”
依旧寂静,一只小老鼠从徐怀谷脚边经过,钻进了客栈里面,气氛异常诡异。
过了许久,那客栈里面终于似是有人出来了,迈着慌乱的步伐走近客栈门口,然后客栈门便被打开了一条小缝,一双躲闪的眼睛透过门缝看向外边。
不等那人有反应,徐怀谷便推门而入,大大方方走进了客栈里面,后面跟着的三人也都进来了。
那小伙计显然被徐怀谷一行人闯入给吓坏了,腿竟然都打颤起来,此时更是远远躲着,不敢靠前来。
徐怀谷直截了当对他说:“我们一行人要住下来,要最好的房间,赶紧去安排。”
小伙计不敢动,似乎还是有点害怕。
客栈里面又走出来一个半老头子,脸色瘦削而苍白,手上捻着一串佛珠,还在不断地翻动着。
徐怀谷瞥了一眼,发现那串被他捻在手上的佛珠有点颤抖。
半老头()
子小心走到徐怀谷身边,道歉说道:“这位客官,我这店里伙计有点痴呆,莫要去和他计较。我是这座客栈的掌柜,敢问各位客官是从哪里来?”
徐怀谷面色不悦:“怎么,我们一行人来柱客栈还得告诉你来历?这是住客栈的规矩?”
老头子赶紧道歉说:“倒也不是,只是最近情况有点特殊罢了。各位客官想必之前过来的时候也看见了吧,整座鹿城都没有人在外边。”
徐怀谷点点头,说:“这倒是确实注意到了,这鹿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大家都不敢出门?”
半老头子瞅了两眼徐怀谷背上的剑匣,客气地说道:“这位客官有所不知,我们鹿城最近出了一件怪事,每天晚上都会有人接二连三死去,而且死状极其惨烈。若是男人,则是一身苍老枯萎,仿佛花甲之年的老头子一般,而若是女子死去,便……”
徐怀谷赶紧问道:“便如何?”
老头子像是回想到了什么可怕的场面,心惊胆战说道:“便是整张面皮都会被剥开了去,只剩下白骨啊!”
“我曾经见过一次那场面,那女子……”
老人面容蜷缩起来,痛心说:“当真是可怖到了极点,宛如恶鬼一般啊!”
余芹在后面听着,打了个寒颤,害怕地看向那老人,抓紧了左丘寻的衣角。
徐怀谷蹙眉,也觉得恶心。
老人接着说:“自那以后,那些晚上还待在鹿城外边的人,都会以上面的方式死去,从无一人幸免。所以现在夜晚哪里还有人敢在外边啊,这也就是我那伙计之前不敢给各位开门的缘由了。”
老人叹气说:“各位客官一看就是江湖人吧?你们肯定是经过鹿城,不知道这里的情况,所以晚上还会在外边,我也是担心若是无人告知的话,你们会有麻烦,所以才冒着风险给各位开了门。”
徐怀谷听过之后,连忙拱手道谢:“多谢老人家,之前我言语还有些冒犯,请老人家海涵。”
老人摇摇头,捋了捋胡子,展眉说:“没事,只要大家平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