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玄璎把白雪行安排跟他们俩一起,本来也就是抱着锻炼他道心的想法,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剂药太猛,差点把人给整没了。
她想把东方振天给领走,但念头一闪而过,马上又打消了这个想法。
放江垂星一个人跟着道长这个不稳定因素,更不放心。
思来想去,师玄璎又在佛珠上加了八层禁咒。
白雪行看着手里变得金光闪闪的佛珠,眉心蹙起。
师玄璎却是颇为满意:“有他们俩保护,你不用出手。如此既能避免走火入魔,还能锻炼道心,双全齐美!成了,我走了!”
“诶。”白雪行叫住她,“你的伤……”
瞧瞧,她说什么来着,天无绝人之路,多么聪明、多么镇定的剑子!
夜深。
他目前尚未摸清师玄璎的全部情况,但知道她的神魂强大。
“行……”白雪行转头,正见东方振天的目光宛如带上了搜魂术般,简直要将他看透。
宴摧早在帐中布下结界,此时外面没有人能听见他们谈话。
白雪行微微松了口气,好在一物降一物!
比起东方振天这种鬼精的家伙,哄江垂星要容易得多吧!
刀宗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真是一点都不冤。
待送走两位“祖宗”,白雪行只觉得满心疲惫,甚至想抓过自己的发尾看看是否又白了许多。
门口左右两侧穿着蓑衣的守卫皆是武者,能够隐约感受到灵气,时不时便朝他手中瞟一眼。
“瓜娃子懂个撒子!”东方振天嘴硬,到底是收了戏谑。
随着帐帘落下,屋里出现师玄璎的身影。
只有这一个可能。
师玄璎毫不见外,往榻上一躺,抬了抬下巴示意宴摧给她倒茶:“他们是觉得瞿国如今四面楚歌,便有谈判的筹码?”
他方才想罢,却见那小子颇为嫌弃道:“大长老这道心属实太脆,咱们刀宗可不能有短板,你得练。”
隔了约莫半个时辰,他又返回敲开门:“要不请刘主簿寻一辆马车,到时候我来赶车,你和乌鸦嘴坐在车里修炼。”
“你……”宴摧突然看见她额上的伤口,“你紫府受伤了?!何人竟能伤你?”
营帐帘子被卷起,宴摧盘膝坐在门口的坐塌上,手中把玩着一个灵气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