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倒是没有从后方偷袭西北军,反而打着推翻暴君统治的旗号向瞿国都城进发,刚好与后方援军对上,导致西北军一直等不到援军,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师玄璎招呼道,“来修炼!”
随着她神识挣脱一半,身上便开始逸散灵气,其他几人修为恢复速度也开始加快。
日影西斜,几人静静打坐,一片岁月静好,外界却硝烟四起。
“我觉得不好!”白霜行霍然睁开眼,“万一后续又发现被杀的人中有七星呢?”
白霜行抿了抿唇,转眼看向庄期期。
江垂星隐隐觉得这句夸奖的话听起来有点怪,一时又没想起哪里有毛病,他并不喜欢在这种事情上为难自己,于是高高兴兴地接受了。
她说“告诉”,而不是观测,明显笃定他肯定会知道。
几人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她正盯着自己新做的丹蔻欣赏,似是察觉到众人目光,才抬头道:“看我作甚,莫非要我假扮舞姬去表演,然后趁机刺杀他?”
她前些天听闻西北有叛军作乱时便预料到西北军将会陷入如此险境,然而她毕竟还是瞿国将领,瞿帝要她在西南等候命令,她若是私自离开,便是公然违抗皇命。
白霜行意识到,师玄璎有可能看穿他其实很精通观星,才会有今日这一番带着威胁的“说服”。
虽然仍未失一城,但西北军战死半数,只剩下区区不到四万,已经很难承受第三次攻击,而大陈国与卢昌国兵员补充及时,在近期之内必然会发起第三次冲击。
“若是朝廷不给兵,我一个人跑去又如何能左右战局。”肖红帆仰天长叹,想到妙元观里的从雁南,“或许有人能有办法,入夜之后我出去一趟。”
几人刚刚盘膝坐下,便听见管骧一边嚷嚷一边跑进来:“娘!娘!”
即使现在他们六人的实力并没有完全恢复,刺杀一个人也完全没有问题。
肖红帆正在院子里练剑,闻声收了剑。
“啊?”江垂星突然被点名,一个激灵,抓耳挠腮半晌才试探道,“要不……杀了现在的瞿国将领?”
管骧,不过是幻像。
宴摧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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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随闻言心中大喜。
日后跟着肖红帆一起并肩作战,必然会产生更多的羁绊,宴摧心生警惕,在体内埋了一个秘咒,万一之后直接失去自我意识,符咒便会自爆,迫使他恢复清醒。
可笑的是,西北军就要全员战死了,主将却还被晾在西南流州驿站。
夜色降临。
反倒是西南这边一直风平浪静,徐国攻下四城之后便再没有主动进犯。
宴摧叹气,直接把那小子抓过来一起修炼。管骧倒是生了一副好根骨,在宴摧引动灵气在他经脉中游走一圈后,竟然便摸到了引气入体的门槛。
肖红帆换上一身夜行衣,带上两名亲卫悄悄离开驿站。
到了妙元观,他们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潜入后院。
三人趴在墙头上,发现黑暗中七人静静盘膝而坐。肖红帆尚未弄明白怎么回事,却见最中间一个少女忽然睁开眼睛,锐利漠然的目光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