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之前,随口与身边侍女交代了一声,结果就被这小子知道了。小孩也才八岁,本就半个多月没见到母亲,一听说母亲要抛下自己离开,哭嚎着跑来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就连睡着都不撒手。
从进攻的布局和节奏便可以看出,这一场战,徐国布局很久了。
其中角州倚山,花州傍水,皆有天险,易守难攻,这二州也是徐国趁瞿国不备最先拿下的。
一时间,西北军腹背受敌。
这个哭肿了眼睛的小男孩名叫管骧,正是从雁南的儿子。
“哈、哈。”
因为大陈国与瞿国之间的边境线很长,且有一大片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守卫极为艰难,联军同时对三座城池发起攻击,其中两城当时仅有几千守备军死守,在援兵到达之时已经几乎全军覆没。
这一战,虽击退联军,但西北军足足损失近四万将士。
几名观星师被盯得狠了,僵硬地配合着尬笑。
他更是下了封口令。
既然知晓结局,他就绝不会让自己走上这条不归路!
瞿山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星象打乱了计划,一时都顾不上追捕师玄璎,只将此事交给其他人,自己则开始紧锣密鼓的布局,准备着手除掉从雁南。
除了师玄璎外,其他几人都看傻了——这个已婚带娃的女人是谁?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场战事不但没有停歇,反而以燎原之势蔓延。
既然尘芥意识有八成可能是肖红帆,此时时机恰好,他们便决定打算一起南下。
可是西北军却八百里加急向朝廷求援。
一个月后,西北传来战报,大陈国与卢昌二十万联军兵临城下,而西北军不愧“神兵”之名,以不到十万之数,击退二十万大军,守城无虞。
别说去辅佐肖红帆,就是这个卦象都令他吞了苍蝇似的。
师玄璎把他拉到一旁,小声问:“你怎么把他带上了?我们要上战场,不是去郊游。”
此事若是被刘恕己那个老匹夫知晓,定然会心生猜忌,到时候他怕是要落得里外不是人。
在瞿国大军开到之前,徐国趁着瞿国疲战加上兵力空虚,已经一鼓作气接连攻下四城。
这四座城池的位置很妙,恰好在澜江与五仙山山脉连接之处,彼此之间可以互为依仗,连成一道防线。
一开始,谁都没有太把这场战事放在心上,毕竟瞿国这些年不是在打仗就是打仗的路上,从上到下早就习以为常了。
师玄璎这边,几个人经过不懈努力,实力已经恢复一半。
宴摧???!!!
不论宴摧真实秉性如何,剑宗剑子盛名在外,在所有人的印象中,那是天纵奇才,是一个追求剑道不染凡尘的山巅雪、天边月!
宴摧有无数法子把小孩扯下来,但还是把人带上了:“他爹是西南军的大将军,你知道吧?”
师玄璎点头,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想……”
西南军虽然不像肖家军这般形成一股势力,但管将军征战多年,自然也有不少旧部,平素他们可能会给从雁南一二分面子,照顾一下将军遗孀,可若谈正事,遗孀的身份显然没有将军唯一的儿子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