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昂正欲翻身从侧面进入,忽而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心头一动,化作一道残影掠上屋顶,默运石龟敛息术,同时催动炎阳护心咒,整个人的气()
息就逐渐淡去,仿佛变成了一块石头,最后更是彻底融入到空气里。
就在这时,一名身材矮壮,脸容酱紫,穿着贴身皮甲,手握阔剑的中年男子急匆匆地来到了衙门前,他瞥了眼两名旁若无人聊着天的衙役,冷哼一声,上前就劈头盖脸地一通暴打,直把这两名摸鱼的老衙役打得鼻青脸肿,嘴角破裂,说话都漏风才罢手。
在此人的呵斥下,两名老衙役很快就认清了现实,勾着腰将他领到了正堂右边的捕房里。
府衙六房,每一房都有一名主事,其中捕房的主事也称为捕头,当然,府衙捕房捕头,无论在权责还是地位上,都无法和总管一府六扇门事宜的六扇门捕头相提并论。
“此人竟然也是靖妖司的降妖使,同样前来询问‘傅知"的位置,看来发现问题的不止我一个。”不知何时来到捕房屋顶上的赵昂竖起耳朵,认真听了会屋里的动静,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可以搭个便车了。”
不一会儿,这名身材矮壮的降妖使就跟在一名作捕头打扮的中年男子身旁,一块出了衙门,直奔城外而去。
赵昂稍等了一会,确认没有尾随后,便催动神行百变远远地跟在他们身后,一路出城而去。
…
阳山府城外,三十余里。
一高一矮两道身影沿着官道一路疾驰,从一条岔路拐入一座小山头后,便来到了一座破旧的山神庙前。
身材矮壮,套着皮甲,手持阔剑的降妖使宁撼落后半步,看着眼前的山神庙,眼中满是警惕之色,朝一旁的府衙捕头张俊问道:“张捕头,‘傅知"真的在这山神庙里面?先前你说不用知会袁知府…真的可行么?”
“宁大人,卑职可没骗你,那‘傅知"就在这山神庙里,不信你进来瞧瞧,只是他伤得有点重。”张俊自顾自的走向山神庙,张口解释道,“至于袁知府,他…呵呵,总之,宁大人你要在阳山府呆一段时间,要不了多久,你就知道了。”
说起那位袁知府,捕头张俊脸上的轻蔑溢于言表,见宁撼有些不放心,便又说道:“您放心,我老张拿钱办事,绝不坑人。更何况,这几日已经陆续有好几位靖妖司的大人们过来了…”
宁撼闻言瞪大了眼睛:“这几天陆续有人来过…也是找你买…”
“这个…反正人就在这里,你们又没说不准把位置卖给别人,我多卖几个,也就赚个跑腿的辛苦费,大头都给上面的同知和通判大人拿走了。”张俊尴尬一笑,振振有词地为他自己开脱一番,随即推开虚掩着的木门,领着宁撼走了进去。
片刻后,尾随而来的赵昂身形化作残影,掠至山神庙顶,全力催动炎阳护心咒和石龟敛息术,好似一块人形的石头,收束所有气息,静静地趴在屋顶,透过一道缝隙下望,将山神庙里的情形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