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门子如坠冰窟,瑟瑟发抖,他努力指着赵昂,却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开门,或者我破门而入?”
赵昂低头看了门子一眼,拎着囚龙棍跃跃欲试。
“你给咱等着,咱去告诉老爷!”门子浑身一颤,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跑,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连侧门都忘了关上。
赵昂见状撇了撇嘴,不屑道:“这小子还耍心机呢,他不知老子从来就只走大门。”
“哎…”张成业叹了口气,看着在地上裂成两半的匾额,揉了揉额头,“赵兄弟,不是说好先礼后兵吗?”
“是啊。”赵昂点头,指了指张成业,又扬了扬手中囚龙棍,强调道,“先礼,后兵。”
张成业张了张嘴,顿时说不出话来。
下一刻,两人神色一变,赵昂冷笑一声,手中长棍抡圆了照着朱漆大门狠狠砸去。
“轰!”
刹那间,这扇重达千斤的包铜大门就猛地炸开,碎裂的木块,铜钉向门后溅散,登时便有一阵惨呼痛叫传出,伴随着人体落地时的闷响,不绝于耳。
赵昂持棍当先闯入,就见开阔的前庭内,竟是站着二三十名手持棍棒的青衣家丁,个个膀大腰圆,孔武有力,怒视着闯进来的他和张成业。
离他最近的台阶下,六七个家丁倒在血泊中,哼哼唧唧,身上插着木块或铜钉,血肉模糊,很是凄惨。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擅闯孔府,枉你们还是六扇门的捕快,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一名头目模样的家丁挥动手中铁棒,说得义正言辞,引得其他家丁连声附和。
张成业怕他们惹恼了赵昂,引来杀身之祸,连忙开口:“让你们老爷出来,我们有事相询。”
家丁头目吐了口唾沫,冷笑道:“笑话,我们老爷就算到了府城,也是通判大人的座上客,就凭你们两个,也配?”
张成业心中暗骂这家伙不知死活,转头向赵昂说道:“这些家丁都是通力境以上,有几个还入了劲,那头目更是心意境武人,待我去交涉一番,能不动手就别动手。”
“也就前后几棍子的事情,哪来这么麻烦?老张就是心善,算了,给他一个面子。”赵昂心下暗忖,皱了皱眉,环顾四周,从墙角香炉里抓出半根檀香点燃,“那就等半炷香。”
张成业松了口气,忙上前和那家丁头目交涉,只是对方不知有何依仗,很是顽固,油盐不进,而且态度十分恶劣,叫嚣着要追究赵昂二人擅闯民宅的罪责。
赵昂见状,垂下眸光,注视着缓缓燃烧的半截檀香,吸气用力一吹,刹那间檀香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烧化,一眨眼的功夫就彻底燃尽,化作灰灰。
“半炷香已过,给老子去死!”
下一刻,赵昂脚下一蹬,人已腾至半空,提着囚龙棍往那面目狰狞的家丁头目的脑门上就是一棍砸下。
那家丁头目说的正欢,没料到赵昂会突下杀手,等他反应过来时,八百多斤的囚龙棍已近在咫尺。
与此同时,一阵高亢尖锐的铜环声传来,如魔音穿脑,让他头疼欲裂。
然后,他的头颅就真的碎裂开来,红的白的汹涌而出,四下溅散,恶臭扑鼻,场面很是血腥。
赵昂的突下杀手出乎所有人预料,不仅那些家丁,就连张成业也一阵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