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位大师伯终于摊牌了!
其实,萧吟在第一次老君问他有何不妥时,就已经多少猜测到了这位大师伯的想法。
只不过,自己这个阵法天才,本来就是个冒牌货,哪里知道太极图中大阵的奥妙。
而且就算知道,他也不敢说啊,毕竟自己一个截教弟子,若无通天教主首肯,真把其中大阵说与老君听了,如今三清一家倒是好说,等到了封神大劫,他两个联手对付截教一门,那时候……
所以,萧吟只能装糊涂跑路,不过他也着实是小看了圣人的手段,等到此时彻底傻眼,人家老君已经把话挑明了,自然不可能再埋着脑袋逃窜,所以他干脆推到了自家那位老师身上,盯着青苹剑低头不语。
“哈哈!有什么不合适的!”
老君倒也不生气:“汝师与吾本是同门,他会的贫道焉能不会!好个小子,休要在这里装腔作势,好似吾要偷师尔上清绝学一般,当知青叶白藕红莲花,三教本来是一家,似尔这般说话,若你那二师伯,说不得要定你个挑拨离间之罪!”
太上圣人一番话,说的义正辞严,听的萧吟不住翻白眼,暗中更是不住腹诽:“你老人家要真会,为何这太极图到现在都不曾开启大阵……”
当然,这话他肯定是不敢说出口的。
那边老君看似笑的从容,其实心中也是无奈,说起来这太极图落在他手,确实有些不合。
太极者,先天之末,后天之始,生两仪而乾坤现,至三才、四象则万物皆生。
故此图包罗万相,变化繁杂,与太上圣人“无为”之道其实是不合的,所以初时他并未放在心上。
直到他悟出了“无中生有,无为而无不为”的大道至理之后,才真正重视了起来,只不过这太极图中,虽然包罗无数阵法,但若非此道大家,压根瞧不出端倪。
老君虽然这些年一直在参悟此图中奥妙,可惜毫无进展。
更关键的是,他偏偏还有个于阵道一点即通的三弟!
人家通天圣人,不过借图看了半个时辰,便以知图中奥妙,从此便能在此宝中来去自如,自己却始终不得入门,这让老君更加恼怒,更是在一次比试后,拒绝了三弟的传授好意,直接摞下狠话:“谁说贫道悟不出此宝之妙,何须你传,吾自知之……”
好吧,话是说出去了,却始终圆不回来,更拉不下脸,再去找三弟相询,谁说圣人不要面子,至少老君肯定是要的……
只可惜,此图除了通天之外,再无一人能看出其中奥妙,无论元始天尊,还是三教的门人,就无一个能够领悟出那阵法的。
这也让太上圣人彻底坐蜡,直到玄都与萧吟交手,被他一头窜出了太极图,老君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当初自己虽然说了狠话,不让通天传授此宝中之妙,可没说不让他的徒弟传授……更何况这还不是传授,只是“考较”他的本事罢了!
呵呵,真当那九转太玄针是那么好喝的?就算道祖来,也不过品过一次罢了!
“锵!”
一声轻响,青苹剑已从鞘中弹了出来。
不过,这一次通天教主并未出现,倒是他的声音从那剑中传了出来:“哈哈,萧吟,既然你大师伯要考校尔的本事,便说些与他,免得被人家说你喝白茶……”
说到这里,那剑又转至老君面前:“大兄,一杯茶就想"考校"吾的徒儿,这也忒便宜了些,总要有些好处才是!”
“呵呵,何须你言!”
那边老君一把捉住那青苹剑的柄儿笑道:“少在这里聒噪!”
说着,一抖手,已将那剑送入鞘中,复冲着那锦袍()
青年笑道:“还不赶紧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