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溪水倒也识趣,听了唐老太的话,立刻走上前来,“唰”的一声,拔剑出鞘,道:“谢先生,就让萧某来陪你过两招吧()
。”
谢岚心想:“我主动出来挑战,意在牵制唐老太,不让她有机可乘。萧溪水代为出战,我自是不惧,但若与他动手,就顾不了叶大侠,同时,我也会有被暴雨梨花针射杀的危险。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行事还需万分小心。”想罢,说道:“抱歉,谢某今日不想比剑,只想领教唐门的无双暗器。”
萧溪水微笑道:“谢先生莫不是怕了?”
谢岚虽有耳闻,却无反应,只是盯着唐老太,一言不发。
萧溪水收敛笑容,道:“谢先生不肯与我交手,却一味纠缠一个年近九旬的老人,这要是传出去,怕是有损声名。”
谢岚轻轻哼了一声,道:“某虽不才,但在江湖名人榜上有排名,萧掌门手执青莹剑,口吐龙凤章,身穿飘仙裳,足踏飞云履,不知江湖名人榜上排第几?”
萧溪水闻言大怒,道:“谢岚,你若真有本事,就在剑上与我分个高下!”见谢岚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唐老太,完全不搭理自己,心中愈发恼火,才要动手,却听人群中传来一阵惊呼,急转目望去,恰见东门夜雨抽身飞退,跟着便听叶孤鸾说道:“拿木剑来对付叶某,你还是第一个。去换一把好剑再来战吧。”
东门夜雨扔掉被叶孤鸾削得只余剑柄的木剑,道:“真是不巧,前几日我去青城山游玩,不知道哪个龟儿子手贱,把我的佩剑插在了花盆里,等我回来,剑身早已生锈,没法儿,只好送去铸剑山庄打磨。那个庄主老头一脸财迷相,一见我去,就把我领去藏剑楼,向我介绍他的杰作。我说我只是来磨剑,并不换剑。他看起来有些失望,就问我要粗磨、细磨还是精磨。我活了这些年,还是头一回听说磨剑还有这么多门道。我就问他这三者有什么区别。他说粗磨只去绣,花的工夫少,费用低。细磨次之。精磨最好,不但可以去锈,还能使剑锋更加锐利,但费时费力费钱。我说只去锈便好。他又不乐意了,拉着一张老脸,说了一大堆,我烦他不过,又改换成精磨。他说会为我加点赶工,但最快也得七八天。你们谁的剑好,先借我用一用,我保证不给你弄断就是。”
只听一人道:“我这把朝云剑是由天外陨铁锻造而成,虽比不得名剑青霜,却也是难得一见的利刃,东门剑主若不嫌弃,权且拿去用吧。”说罢,抽出佩剑,倒转剑柄,向东门夜雨抛去。
说话之人是雌雄谷的谷主邢朝云。他这把剑是一把雄剑,同出一炉的还有一把雌剑,在她妻子荆暮雨手中。他二人是同门师兄妹,在还未离开山门时,便有了私情,常常在夜深人静时,去山门外那片梅林中,行那苟且之事。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有一回,明月当空,师父因思念病故的师娘,寝不能寐,便握杯执壶,去梅林小亭内对月独酌。才饮了两杯,就听到有两个脚步声靠近。师父心想:“这么晚了,不知是谁?且藏起来,瞧个究竟。”当即握杯执壶,闪身到梅林中藏住,偷眼向外张望,见一男一女手拉手,说笑着走过梅林小径,来到亭内坐下,才说了不过三五句,便开始扒衣裳。师父借着清朗的月色,看清了两人的脸,见是自己的弟子,当即大怒,跃身而出,指着衣衫不整的二人骂道:“狗男女!我这山门净地,岂容你等浊物败坏!”骂了一通,又将二人逐出了门墙。
后来两人意外捡到了一块天外陨铁,花重金请人打造了一对雌雄双剑,雄的刚坚锋利,取名朝云;雌的柔软轻盈,取名暮雨。两人爱剑如痴,后来索性以剑为名,再加上自己原有的姓氏,所以才有了邢朝云、荆暮雨这两个名字。
再后来两人创立了雌雄谷,专收成对男女,并传授双修之法,一时轰动江湖。远在千里之外的师父知道了这件事,羞愤交加,很快便到阎王爷那报到去了。时至今日,雌雄谷已初具规模。据说现在谷内已有男女弟子一百()
五十六对,对对恩爱;爱情结晶三百四十六个,个个聪慧。若以目前的实力来评定,雌雄谷在巴蜀诸多实力中勉强够个上等;但若论未来潜力,恐怕没有哪方势力能跟雌雄谷相提并论。
东门夜雨接过雄剑朝云,试挥了两剑,感觉十分趁手,道:“果然是一把好剑!叶大侠,我就用这把朝云剑,再与你过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