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行道:这就不得而知了,我们一路沿着那位朋友留下的记号追踪,恰好追到黄泥岭平寨下,所以才敢断定那位朋友是被捉到山寨里去了。
文墨道:这平寨的首领叫孙玉龙,自称是平大王,为人残暴好杀,无恶不作,方圆百里之内,无人不知其凶名。但凡有人从黄泥岭过,多半要遭他这一劫。男的就地杀了;女的若是年轻漂亮,掳上山去;若是上了年纪或生得丑了,一样就地杀了。如今中原动荡不定,他见当地官府的兵士都被调去平叛,愈发猖狂了,就连我们云门的弟兄,也有好些个遭了他的毒手。
云行道:这孙玉龙如此猖狂,难道远近就没人能治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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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墨叹了口气,道:若单论个人本事,这孙玉龙怕是连我也不如,可他这平寨却是占了个极为险要的位置。若有人攻山,只命手下人往关上一站,有的拔弩有的射箭,要么就是檑木炮石石灰瓶,无脑地往下丢,山道上又没处躲,这番折腾,谁人吃得住?官府曾派人攻打过,连近身都不容易,如何破他的关?何况一连三道关,破了一道,还有一道,便是龟甲都没他这个地方结实。
冷雪坪呷了口茶,道:我早就过了,要破他这平寨,不能强攻,只能智取。
文墨见向冷雪坪看了几眼,心想:这女子举止优雅,谈吐大气,话音里又有种令人不容置疑的坚定,不像是寻常之人。口里问道:敢问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冷雪坪放下茶杯,道:冷雪坪。
文墨双目大张,猛地站起身来,道:可是飞雪阁的红梅冷剑冷阁主?
冷雪坪道:不敢当。
文墨慌忙行了一礼,道:不知冷阁主驾临避所,文墨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冷雪坪起身还了一礼,道:文堂主客气了。
柳蕙见文墨对冷雪坪毕恭毕敬,心下甚是不平,一拍几桌,站起身来,道:我是飞夜猫,你可听过我的名号吗?
文墨一愣,心想:飞野猫?那倒没有听过,不过,既然能与冷阁主平起平坐,想来不是寻常人物,倒是我见识短浅了。口里道:久仰,久仰。
柳蕙见文墨也向自己行了一礼,心下乐了,忙回了一礼,高高兴胸坐了回去,又向冷雪坪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冷雪坪选择无视她。
各人入了座,文墨端起茶来呷了一口,心想:云兄弟身旁竟是冷阁主这样的人,怪不得谢长老专程来信,要我千万心伺候,万不能得罪了。只是,我对江湖上的事也颇有了解,怎么之前没听过云兄弟的大名?这不应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