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宝珠难不成是怪朕许久不去看你了吗?”启钧策望着拒绝了他的宝珠问道。
宝珠嗔怪的微微测过身说道:“陛下这话说得,皇贵妃和烁儿也想你呀,可不能只顾着棠儿。否则外人又要说臣妾不懂事了。”
启钧策沉思了一会,自己确实许久未曾去过蘅芜宫了。
“也好,明日朕再去看你和庆棠。”启钧策说道。
宝珠和庆棠逗留了一会,庆棠困得直打哈欠,宝珠借口说庆棠要午睡便离开了。
路上月奴不解的问道:“娘娘,为何不让陛下来未央宫呢,陛下已冷落后宫许久,来了也是好的。”
海棠抱着安然入睡的庆棠也悄声地问道:“是呀娘娘,为何不让陛下来呢?”
宝珠停住脚步,回想起不经意间瞥见丽妃的不寻常举动,那个时候的自己就觉得不是个偶然。
最后一次撞到丽妃鬼鬼祟祟的行踪时,宝珠便起了疑心。将拾到的鸟羽分别拿给了姜蘅和启凤钰,让他们帮忙调查一番,果不其然有了让宝珠意外的结果。
宝珠转身说道:“陛下来不来不要紧,他的心在何处人在不在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明内情的月奴和海棠面面相觑,虽不明白宝珠是什么意思,还是点点头跟着宝珠一起回了未央宫。
衡芜宫内。
暖香袭人,启钧策难得的放松了许多。
姜蘅示意乳母抱走启烁,刚才启钧策抱着启烁逗乐了好一会,现下孩子也累了。
启钧策看着乳母抱走的启烁,还颇有点恋恋不舍的滋味,姜蘅趁机打趣道:“陛下既然如此舍不得烁儿,为何都不来我这衡芜宫,可是嫌弃我这里的饭菜不好吃了?”
启钧策被姜蘅的话拉回来,看着一向喜欢打趣自己的姜蘅说道:“瞧你说的,朕这不是来了。”
姜蘅嘴角蓄着笑意,手上给启钧策倒着酒观察着启钧策此刻放松的神情问道:“臣妾听说,近日来漠北对于边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启钧策瞳孔一颤,却还是神情自若的噢了一声。
姜蘅不慌不忙的继续说道:“陛下可别怪臣妾议论朝政,毕竟臣妾的哥哥如今是新的镇北大将军,这事就算臣妾不问,却还是会知道的。”
启钧策啜饮一口,甘甜的梅子酒裹挟着冰透的凉意滑入喉中,“也是,爱妃的母家乃是我骊国功臣。”
姜蘅见启钧策并未抗拒这个话题,趁热打铁的继续说道:“前两日臣妾的嫂嫂入宫的时候也说了一嘴此事,说来也奇怪,这漠北不过是一些莽夫,从前从来不知什么叫做兵法。”
启钧策放下()
手中的酒杯,支起身子饶有兴趣地听着姜蘅继续说。
“可如今倒是有人在背后操控一般,不仅知道了我军的边防路线和换岗时间,甚至都快摸到我们的大营来了。”姜蘅说得起劲,一把拽住启钧策的胳膊,“陛下,您说奇怪不奇怪。”
姜蘅的话犹如平静的湖泊砸入石块一般,顿时激起千层浪来。
启钧策微微眯眼想着最近呈上来的军报,无一不在警告着漠北此次蠢蠢欲动想要掀起战役的野心。
军机大臣们每日吵成一团,都在诧异于此次漠北的有如神助般的攻势。让一直处于军事上风的骊国来了一个措手不及。
“奇怪,”启钧策喃喃地说道,“真是奇怪。”
姜蘅瞥见启钧策的脸色,继续说道:“要臣妾说啊,这漠北多年来未曾有一个得力的军师,十年前有也被我阿兄给杀了,如今总不能是死而复生吧。”
启钧策转向姜蘅问道:“依你之见,漠北此次对我军情况了如指掌,又是为何?”
姜蘅歪着头狡黠一笑,凑近启钧策的耳边说道:“那自然是有内贼,里应外合,想要将我们骊国一网打击。”
姜蘅话音刚落,启钧策的眼中燃起汹汹怒火,拳头攥起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就凭他们?休想!“启钧策呵斥道。
姜蘅嘴上安慰着启钧策,可眼中满是对挑起他疑心的满意。姜蘅伏在启钧策的肩头,对其身后的小蛮使了一个眼色,小蛮立马心领神会的悄然退下。
小蛮匆匆的来到未央宫,宝珠早已等候多时了。
小蛮头上是蜻蜓双飞簪,跟随着她匆忙的脚步颤动着,亦如她这个妙人儿般灵动。
“宸贵妃娘娘,”小蛮福了福身,“皇贵妃让我来告诉您一声,种子埋下了。”
宝珠嘴角弯起一抹笑意,姜蘅打了一个开头,接下来就是自己的事情了。
“好,多谢小蛮姑娘。”宝珠说吧,海棠送着小蛮出去。
月奴不明所以地凑到宝珠的面前问道:“娘娘,您和小蛮姐姐在说什么啊,什么种下了?”
宝珠慢悠悠的裁剪着桌上的月季,咔嚓一声直接裁下一朵最娇艳的。
“月奴,挡在我们面前的人,我都会一一的除掉。为了我,为了孩子,更是为了我们更好的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