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脚下的花丛旁边,有一只翠青色的羽毛。月奴捡起,递到宝珠的手心之中。
“这是什么鸟儿的羽毛啊,竟然如此的好看。”月奴惊奇的问道。
宝珠将羽毛放置在阳光下看了又看,可惜这鸟类实在不是自己擅长的东西,但却有隐隐的第六感觉的或许和丽妃有关。
宝珠将羽毛收入袖中,“看不出来,花园中偶尔也会放生一些温顺美丽的鸟类,或许是放生的鸟儿吧。”
宝珠不想去管丽妃的事情,拉着月奴又好好地畅玩了一个下午,直到傍晚时分肚子饿得咕咕叫了,才慢悠悠地回了未央宫。
还没到宫门,就看到阿紫伸长了脖子的左看右看。像是等了宝珠很久一般,看到她的那一刻就飞奔过来。
“贵妃娘娘,您可算回来了。”阿紫说道。
宝珠别过她跑乱的碎发在耳后,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匆匆忙忙的。”
阿紫神神秘秘地靠近宝珠的耳边说道:“晚上陛下会来,海棠姐姐已经去准备啦,您也快些回去准备吧!”
和阿紫的喜滋滋截然不同的是宝珠的怅然,之前可以借口自己的身体未曾痊愈,躲过启钧策和自己长时间相处的机会。
可就是这么拖了十天半个月的,也总有尽头。短暂的忘记自己宫妃的身份后,还是要面对启钧策的。
阿紫察觉到宝珠的不悦,连忙问道:“娘娘,您怎么了?”
宝珠无奈的摇头笑着说道:“无妨,可能是玩累了吧。阿紫,你也去吩咐小厨房做一些陛下爱吃的菜吧。”
阿紫乖巧的应了一声诶,就跑去忙了。
宝珠深呼吸了一口气,迈入未央宫。
暖水濯身,却浇不暖宝珠的心脏。宝珠抱着自己的双腿,蜷坐在浴桶之中。
月奴擦干着宝珠的头发,忍不住地说道:“娘娘,不然就算了吧。。。说您还病着,不宜侍寝。”
一片水汽氤氲中,宝珠的眼神也变得朦胧起来,但她的脑子始终清醒着,心中的痛就像是一根刺,时时刻刻痛着才清醒。
“傻月奴,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啊,若总是如此,我们的计划才会满盘皆输。”宝珠喃喃的说道。
“可是,”月奴心疼得哽咽说着,“奴实在不忍心看到您如此的忍辱负重,这样的日子,什么()
时候才是个头啊。”
宝珠抬起头来,虽是强撑的笑意并不十分的好看,但她也努力的安慰着月奴说道:“月奴,你要相信我,我们会逃出生天的。”
月奴忍下眼泪,点点头说道:“奴相信姑娘,姑娘从来没有骗过我。”
宝珠抬起头长叹一声,“东西拿来吧,这可是对付启钧策的好东西啊。”
月奴从怀中再度掏出那个熟悉的瓶子,滴上两滴融入热水之中。热气蒸腾,宝珠都忍不住的浑身酥麻。
好在月奴及时拿出解药,混沌的脑子继续变得清醒起来。
宝珠将瓶子捏在手中把玩着,“什么时候不再需要媚药,什么时候就是赢了这难搏的一局了。”
夜幕渐深,启钧策才姗姗来迟。宝珠端坐房中,藏在袖中的指甲嵌入肉中,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不能让启钧策看出端倪来。
“陛下,您失约了,来得如此的晚。”宝珠一如往常的嗔怪道,依旧是一副娇艳欲滴的模样。
站在半米开完的启钧策倒是显得有些紧张,停住了脚步不再前进。
宝珠自然的起身来来到启钧策的面前,替他宽去外袍,媚眼如丝的说道:“陛下难道是多日不曾来未央宫安置,有些紧张了吗。”
启钧策看着和从前并无分别的宝珠,也逐渐放缓身体,刮了刮宝珠的鼻子说道:“你啊,一贯就是如此放肆,是朕过于放纵你了。”
宝珠嘟囔着嘴,毫不示弱地回嘴道:“陛下可得珍惜呢,那么高的山摔下来臣妾还是全须全尾的,不然成了一个残废,陛下可要养着臣妾一辈子了。”
启钧策坐在桌前摇摇头说道,“你啊,净是胡说。”
宝珠夹起一个香酥虾放到启钧策的碗中,“陛下尝尝,这是未央宫的小厨房最新的菜式。”
启钧策却并没有动筷,而是直勾勾地看着宝珠,连呼吸都乱了分寸。
“这些都不急,朕十分挂念的,是你。”说罢启钧策来到宝珠的身边,一把地横抱起宝珠就朝着床榻而去。
怀中的宝珠在他看不见的位置隐忍着恨意,启钧策迫不及待的沉浸入这魂牵梦绕的软香中。
宝珠麻木的看着床顶上暧昧的红纱,启钧策的每一次抚摸都是她心尖上剧烈的颤动。
突然启钧策埋在她的脖间,不再有下一步的动作。宝珠有些疑惑的望去,却听到启钧策闷闷的声音响起。
“宝珠,你会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