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莫怕,为师等会拼死拖住他们,你不要管为师,果断逃跑,明年记得给为师上一炷香就好。”
“好。”
“啊.........你答应的这么快吗?呜呜呜,你个没娘心的徒儿啊,亏为师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喂养长大啊,呜呜呜........”
“师傅,您别伤心,要不徒儿拼死拖住他们,您先跑,明年您给我上柱香?”
“好。”
“呜呜~~,师傅,您答应的也好快呀!比我还快0.01个呼吸嘞,呜呜呜~~~~”
“哇~~~是啊是啊,要不说我们是师徒呢。”
“嗯嗯,我们是一对好师徒。”
此时,一旁的两位好师徒还在沉浸式表演中。
“都杀了吧。”
张二糊没了兴致,抬了抬手示意道。
“是。”
影子领命,挥了挥手。
刷!刷!刷!
一瞬间,围在院落四周的筑基修士纷纷出动,他们身形凌越至半空,一股股恐怖的灵力化作一道道五颜六色的法术,向着秦兽攻击而来。
“稍等!”
秦兽忽然大声喊了一声。
“杀。”
张二糊毫不犹豫。
铮!
下一刻,一道琴音如约而至,周围的空间仿佛瞬间被冻结了一般。
那些黑衣人的身影,停在半空中,保持着静止的状态,然而他们的心思却是能动的,眼神中纷纷写满了恐惧。
张二糊见状,也是一阵心惊,“此人果然隐藏了修为。”
此刻,他有些确信眼前这个人,或许是那位六皇子派来了。
可是为什么呀?
“嘶~”
张二糊顿时吸了一口冷气,“莫非,六皇子知晓了天水县地底下的那处秘密....???”
如果是的话,那此人绝对不能留了!
那可是他张家驻扎天水县千余年的最高秘密啊!
一时间,张二糊脑补了许多事情。
秦兽见状,悠悠笑道:“张先生,我们那里有一句古话。”
张二糊眉眼眯起,“什么古话?”
“有朋自远方来,虽远必诛之。”
话落。
铮!
又是一道琴音响起。
只见半空中的所有人都化为了灰飞,连根毛都没剩下。
包括张二糊身后的那尊金丹境大修。
“这是....!!!”
张二糊瞬间心惊,第一时间捏碎一枚随身传送玉简。
因为他身份特殊,这是主家给他的护命宝物。
然而,他却恐惧的发现,四周的空间被禁锢住了。
“化.......化神大能!!!”
张二糊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此人竟然是化神大能!!!
噗通!
张二糊直接跪了。
在如此人物面前,他生不出半分反抗的心思来。
“前辈,晚辈给您认个错,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一马吧,以后,但凡是前辈您用得着的地方,我天水张家义不容辞。”
“恢复一下。”
“什么?”
“恢复一下你刚才桀骜不驯的样子。”
秦兽悠悠道。
()
张二糊:.............
“呜呜呜,前辈,晚辈真的是有眼不识泰山,您是化神大能您早说呀,您要是早说了,就算是给晚辈十个,不,一百个,一万个胆子都不敢在您面前喘气啊.........”
此刻,张二糊如丧考妣。
心里更是把自己那个不争气的逆子骂了一万遍,连带着他的祖宗十八代。
不过有一件事情他确定了,此人不是六皇子派来的。
因为六皇子不可能指派得了一尊化神大能。
或者,换句话说,如果有一尊化神境大能支持六皇子的话,那这皇位恐怕就是他的了。
“你刚才说什么?”
秦兽抬眸问道。
张二糊:“????晚辈有眼不识泰山?”
秦兽摇头,“不是,下一句。”
张二糊:“????您是化神大能您早说呀??”
秦兽瞪眼,“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嘛。”
张二糊:?????
说了吗?
好像说了!
艹!我踏马刚刚为什么没信???
“呜呜呜,前辈,求..............”
秦兽伸手制止,“停停停,我还没说完呢,我问的也不是这一句。”
张二糊:“啊?啊????哪是那一句啊?”
秦兽不耐烦道:“最后一句,你说的什么?”
“????”张二糊想了想,道:“就算是您给我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在您面前喘气啊?”
“对的,就是这一句。”
秦兽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见秦兽笑了,张二糊也松了口气。
谁知秦兽忽然来了一句,“这可是你说的呀。”
张二糊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说你不敢在我面前喘气啊,所以你就不要喘气了吧。”
“前..........”
铮!
一道琴音响起。
张二糊挂了。
艹尼玛,死在这么帅的男人手里也算是值了...........这是张二糊临死前的心里话,秦兽这样想着。
..........
次日。
天水镇外,一座山坡上。
这里有两座坟,坟前墓碑上分别写着吾父文昌白之墓,吾母温柔之墓。
今天是灵州的鬼节,温情回故乡,也是为了想要祭奠一下父母。
“左边这座是我父亲的衣冠冢,右边这座是我母亲的坟冢。”
温情轻声道,她的身子还有些虚弱,随即咳嗽了几声,幽幽道:“我曾去云水秘境找寻我父亲的尸身,可是甲子多岁月过去了,他早已化作枯骨,寻不到了。
“小情儿,要把师姐的坟冢迁回乌龟山上吗?”
秦兽出声道,眸色中有些浓浓的伤感。
他这一生经历的人不多,可温柔师姐无疑是他生命中最浓重的一笔色彩,挥之不去。
他曾无数个日夜,在师姐的温柔怀中睡去。
其实他前世小时候,在经历过两次村庄血洗以及那对“好心”夫妇的收养后,秦兽便经常做噩梦......
这噩梦一直持续了好多年。
秦兽记得,自己初上山时,每天夜里都会被噩梦惊醒,只有温柔师姐,一遍遍的拍打着自己的小肩膀,喊着“小秦兽,不要怕,师姐在的,师姐给你讲故事哈..........”
嗡!
()
温情手指轻抬,坟前的地底飞出一盏黑黝黝的魂灯,魂灯里苍羽的灵魂已经被折磨的陷入了浑浑噩噩,痴痴傻傻的状态。
“就让这一切随风吧.......”
温情叹息了一声,五指虚握,魂灯破碎,苍羽的灵魂泯灭。
一场持续了甲子多岁月的仇恨,也在今日彻底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