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山的底细,李子恒自然是调查的一清二楚。
祖上世代铸器为生,单论铸器工艺那都是堪称大师级别。
传闻徐家铸器工艺师承春秋铸剑大师欧冶子的门徒之一。当然这只是传闻,不排除有吹嘘的成分。
而且欧冶子的铸剑大师名号,已经是名传数千年,但毕竟人家是铸剑师,你这打铁铸器的非要说和人家有点关系,那也管不了你。
大概是从宋以后,徐家人受了当时的炼丹大家齐云杰的大恩,后来才知道人家是大名鼎鼎的灵药宗宗主,决心报答的徐家,一时间竟是不知如何报恩,身为炼丹师,还是一个炼丹宗门的宗主,那可是什么都不缺!
齐云杰面对一心想要报恩的徐家,最后提出,徐家既然世代铸器,想必炼丹炉也不在话下。若能铸造炼丹炉,那便为灵药宗铸造炼丹炉。
徐家点头应承下来,这个约定就一直延续至今,每隔二十年,灵药宗便下山,前往徐家取鼎,并赠送一些丹药作为谢礼。
上次顾清远带队下山,正是为了来徐家取鼎,只是当时徐文山铸造的炼丹炉还需要一些时日才能完成,一旦早了便会影响丹鼎质量。
顾清远不敢大意,及时传书回宗门,灵药宗上下对徐家自然是绝对信任,徐文山说还不行,那就一定不行,于是决定推迟一年取鼎。
这也是顾清远上次在东都夜市两手空空的原因。
也正是因为这趟取鼎无果,偶然看到天地、玄黄两尊绝世丹鼎的顾清远才会那么急切想要带回宗门。
对于徐文山的装傻充愣,李子恒自然是不买账的,朝着背后挥挥手,一群随从便强行关闭了铁铺大门。
徐文山对于李子恒等人的举动,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继续无动于衷的敲打着那块铁料。
李子恒微微笑道:“徐师傅,就不用跟我们隐藏什么了,我们既然都来了,那自然是对你有了十成十的了解。”
“我知道,你们徐家和上古宗门灵药宗有约定,世代只为灵药宗铸鼎。”
“但这都是你们两家不知多少年前的人和事了,何必这么迂腐死板,上门的生意还是要做的。”
“你和灵药宗做生意,得到的不过是钱,了不起还能送你们几枚丹药。”
“我可不一样,徐师傅,我可是用你们一家老小的性命来买几个炼丹炉而已。你说这钱啊丹药的,怎么能比命还重要呢?”
“我们查到上回灵药宗来取鼎,并没有成功取走,那这批炼丹炉我可就要了,我也不管什么质量不质量的,都交给我就对了。”
“徐师傅,只要你愿意交出这批炼丹炉,不止你们的命还是你的,钱,那也就是随你高兴随便开个价而已。”
“怎么样?考虑考虑?”
徐文山这次终于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起头看了眼李子恒,然后走到水池边洗了洗手。
李子恒就那么好整以暇的看着徐文山忙忙碌碌。
李子豪忍不住骂道:“老头儿,别装聋子啊,再不给个痛快话,我可就先让你这儿子去见你们老祖宗了!”
李子豪说着,一个眼神示意,两名随从就把徐文山的儿子徐彦洲押了过来。
徐彦洲生得白白净净的,倒是不像干铁匠的命。
此刻面对这样的巨变,却是一点慌张的神色都没有,眼里一片平静。也不知道是被吓傻了,还是真的从容淡定。
徐文山洗完手,拿块布随意擦了擦,就走了过来,简简单单问了一句:“你们是什么人?”
李子豪大声说道:“放心,咱们帝京李家,就算是那个什么上古宗门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你就好好的把炼丹炉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