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安的态度证明,飞天见闻所述皆属实。
“如内容属虚,我等不追究;如为真,贺家必有交代!”
独孤安端庄严峻,此时不可轻易让步,乃争取()
权益之最佳时机。
“哼!欲得利益,看看你是否有这个本事!”呈安挥剑斩向独孤安。
独孤安心中一凛,抽剑挡住。
贺家果真肆无忌惮!
然,突然一双手夹住呈安之剑锋,微弱声音响起,“呈安,不可冒进,听独孤宗主条件。”
贺麟元转身,对独孤安说:“独孤宗主,剑收,事尚未到无谈余地。”
独孤安放下剑,但显戒备。
“我们何有谈判资格?”沈言生心怀怒火问。
沈言生居然怀念起楚晏礼来。
按那家伙不服就动手的性情,条件又算得了什么,先痛快地揍一顿再说。
“若是条件不过分,自然可以。我有决断权。“贺麟元的声音坚定而肃穆。
呈安看着沉浸在飞天见闻中的何首,心中略感无奈。
他想,难道何首年纪已经这么大,还会为这些幻象所迷惑吗?
他心生一念,是否该劝劝何首呢?
慢慢走到何首身旁,呈安正准备开口,却突然感觉到一记巴掌印在了自己的脸上。
何首不耐烦地说道:“别打扰我,我正在学习。活到老,学到老,你懂吗?“
呈安疑惑地回答:“在这里能学到什么?没有什么功法啊!“
突然,他听到周围传来闷笑声,扭头一看,一群黑衣人正奇怪地看着他。
他不满地瞪着黑衣人:“你们看什么?连领主之阵都破不了!“
黑衣人们低下头,一言不发。
呈安的怒火找不到出口,于是转向了君京澜。他寒声说道:“君公子的手段着实了得,成功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君京澜背手站立,衣袖飘飘,神态高傲。
“宝物?那不过是你的猜测而已,没有任何证据。“君京澜冷冷地反驳。
呈安眼神冷漠,心中却知道,天地异象不会欺骗人心。
宝物的气息来自君京澜身后,除了他,没有人有机会接触到那件宝物。
何首抬头看向君京澜,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何首将传音令还给呈安,意识到多年来的无欲无求险些被这小小的令牌所迷惑。
传音令必须封存,不能让其在飞天见闻中流传。
何首缓缓开口,声音庄严而沉稳:“君小公子,东西必定是在你手里的吧?只要你交出来,任何条件,我都能答应。”
他说完这番话后,不自觉地点了点头,先许诺巨大好处,试图诱惑君京澜交出手中的东西。
这种手段显然符合那些以许诺为诱饵的套路。
他打算等会儿去购买一块通信令,悄悄带回去,因为上面所载的知识对他来说尤为珍贵。
“是吗?”君京澜淡然一笑,眼中似有玩味。
“当然,为了表示我足够的诚意……”何首说着,将呈安手中的一瓶元阳丹取了过来,放在君京澜面前,“这瓶元阳丹,赠送给小公子,作为我的诚意之表。”
他将瓶子向君京澜抛去,而呈安却无法阻止这一举动。
“何首,你表达诚意的方式,怎能以我的东西为代价?”呈安无奈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对何首的行为感到愕然。
他觉得自己总是被辈分所束缚,遭受着不公平对待。
“呈安,我的东西需要保留以备养老,而你还年轻,将来定会获得更多好处,别担心,等我离开人世,我的所有物品都将归你所有。”何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真的吗?”呈安的双眸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因为知道何首曾经从事过炼虚之术,他深知这些物品()
的珍贵之处。
想到这些,他也觉得这样的交易并不亏欠。
“当然。”何首的回答使得呈安更加坚信自己的选择,同时也让何首对自己掌握画大饼的技巧感到更为确信。
这些年轻人,浅薄无知,只知道揣测,却无法看透事物的本质。
何首侧身,目光再次落在君京澜身上,看着他接过瓷瓶,声音沉凝,“君公子,若你将东西交给我,我可以给你更多。”
钟今离的眼中闪过一抹不寻常的光芒,这位老者的言辞让他感到似曾相识。
二师兄难道会被蒙蔽?
“这东西属于风谷州,我无权决定交给何首。”君京澜的眼神冰冷,瞥了一眼心怀不轨的钟今离。
小师妹是否已经长大了,懂得反击?
“你若要看东西,就拿出来给我看,我再考虑是否交给你……”何首看向呈安。
呈安立刻捧着手中的本命法器,避开,“这是我的本命法器,不能给你!”
何首抬起干瘪的手,选择了一个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将其储物戒指吸入掌心,
随后擦去上面的痕迹,扫视里面的物品,满意地扔给君京澜。
何首真诚地说道:“这就是我的诚意,公子可以过目。”
君京澜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动,一团气包裹住了戒指。
钟今离的眼睛微眯,这枚戒指似乎很熟悉?
她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钟今离脑海中闪现无数片段,仔细回忆着。
何首见君京澜未接过戒指,眼中露出寒光,“君公子,你此举何意?莫非你嫌弃这枚须弥戒指?”
钟今离在听到须弥戒指时,突然想起几年前的黑市之行。
当时她看到独孤雁拿着一枚须弥戒指,找黑市的人擦去上面的痕迹。
那枚戒指与眼前的戒指,除了颜色外,几乎一模一样。
由此可推断,独孤雁手中的那枚须弥戒指,必定出自贺家。
但独孤雁如何得到这枚戒指,却无从得知。
然而,钟今离并不打算告诉任何贺家的人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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