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碗!”
如同来时的模样。
船夫依旧是将林言扛起来。
划船出山窟,再驾马车回到青阳镇。
当林言从床上“醒”来之时。
他已经身处烟云小栈的客房。
林言手头没有着急的事,而距离名剑大会召开也还有一段时间。
他便在青阳镇随意游逛了几日,然后便慢悠悠地踏上了返程之路。
信马由缰。
白马在官道上漫步。
林言松松垮垮坐在马背上,专心翻看着烟雨心法、剑法和掌法精要。
只有白马走到岔道。
他才会一拽缰绳,调整方向。
林言看到精彩处。
还会并指为剑,为掌,实际演练一番,故而他周遭时常云雾缭绕。
在金灿的阳光照耀下,如同赤金云霞。
行走其间,有如神人。
如此随便的赶路,宿在野外自是不可避免。
夜晚。
林言清理出一片林间空地。
架起刚打的干柴,生起篝火。
用热气驱散寒冷。
他就这么靠在树干上,闭目睡了起来。
夜渐渐深了,偶尔有夜莺啼鸣,甚至还有隐约的狼嚎。
忽然,一阵急促的林叶拨动声伴随着急促的喘息声传入林言的耳朵。
有人在林中疾奔,而且还是个女子,她的呼吸急促,听着已经精疲力竭。
林言双眸微微张开,耳朵动了动。
那山林里疾奔的女子许是被火光吸引,犹豫片刻,竟转而朝着林言方向跑来。
除了那名女子。
林言还听到她的身后,还有一大群气血方刚之人在追赶,动作极其迅速。
哗啦。
一名身穿布衣的,满身风尘的女子跌出灌木,她虽是一脸灰尘,却难掩清丽之容。
其身上被林中的蒿草割出不少伤口,整个人已经被汗水浸湿,急促地喘着粗气。
她又挣扎着从地上爬起。
向着林言踉跄奔来。
女子冲着林言伸出手,欲要张嘴大喊,声音却因沙哑发不出丝毫声响。
林言却从她的口型读出了两个字:
“救命!”
“还跑!”
一声骂骂咧咧的暴喝传来,一个男子从灌木丛林跳了出来,两三步赶上女子。
双手便抡起一个大木棒,呼呼风响,朝着对方的背部砸下去。
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这样欺凌弱小之举,林言见到了,自然要管一管。
嗖!
一枚石子从女子耳边掠过。
瞬间击中木棒的中段,顷刻间,劲力均匀蔓延,木棒轰然碎成无数木屑。
女子被此景一惊,不小心再次摔倒。
但她仍然下意识连滚带爬,朝着林言不断靠近,终于来到了篝火边上。
哗哗哗!
丛林灌木里又奔出五人,皆是一副山野村夫模样,各个手里抄着木棒,爬犁或是镰刀。
为首的男人看了看手上的木棒杆儿,又看了看林言,一脸警惕向身后的同伴提醒。
林言见对方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撇了撇嘴,淡淡问道:
“几位,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为首的糙汉男子一会木棒杆子:
“你这文绉绉的,我们()
听不惯,我来追回自己的婆娘,这是我的家事!”
“外人最好不要插手!”
林言笑了笑,起身来到女子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渡了一口真气过去。
“他们所说,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