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嘴角忽然露出一抹笑容。
“你不是说没有证据吗?”
“我想我或许有办法了。”
杨崇疑惑。
“什么办法?”
林言笑道:
“现在还不能说。”
“只是有个初步猜想,等两天或许会见分晓。”
“嘁—”
林言不细说。
杨崇也是问不出来。
只得自己去琢磨。
两人一路无话,回到村子。
林言又给了村长一粒银子,说雾隐村山清水秀,他们想多住些时日。
村长摸着碎银。
自然是笑容满面地答应。
林言两人就在雾隐村住了下来,每天在村长家里蹭吃蹭喝,要不就在村里溜达。
就这么平平淡淡过了三日。
杨崇都有些耐不住性子。
总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他甚至想直接去衙门和镇抚司报案。
林言却依然让杨崇耐心等待。
但究竟在等什么?
林言也说不清楚,只是说,在等待时机。
直到第四日。
一位乡民火急火燎地跑进村子。
在雾隐村里大声呐喊:
“震惊!云雾山上的仙长要开门收徒啦!”
“明日会有仙长来村子!如果哪家的孩子被看重,便能够上山修道,脱离凡俗!”
一时间。
原本平静祥和的村子,顿时热闹起来。
尤其是许多有孩子的乡民。
纷纷跑出来询问。
毕竟,对于大多数乡民来说。
这都是一次超凡脱俗的机缘,若是成了,那就是土鸡变凤凰,鲤鱼跃龙门。
雾隐村的人们自然趋之若鹜。
凡是有孩子的乡民。都已经准备好接受长春观仙长的考验。
就连村长也想让水生去试试,希望他能被仙长选中,入观修行。
林言和杨崇在高坡上静静立着。
村子里热闹的盛况,尽收眼底。
“这就是我们要等的时机。”
杨崇已经恍然。
“长春观欲借广收门徒之名义,诓骗周遭乡县的孩子上山。”
“而且上山修道,岁月难算。”
“就是三五年不下山,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不会被人发现有异。”
杨崇继而神情一肃:
“这长春观利用乡民无知慕道的心结,行诓骗生采之事,实在用心险恶。”
“但长春观要的是孩子,我们难不成指望某个孩子充当内应,替我们找证据?”
林言微笑着摇了摇头:
“不用找别人代劳,我会亲自去。”
杨崇震惊。
他仔细打量一番林言,喃喃道:
“阿飞兄弟,我承认你很年轻。”
“但你这修长的身形,俊逸的面容,怎么也是个成年人,如何能被那仙长选上?”
林言也不解释,只是笑着道:
“莫急,只需要伪装一下即可。”
杨崇哑然。
翌日上午。
一名道士,带着两名小道童。
如期而至。
道士自称凌霄道人,来自长春观。
其手捻一柄拂尘,仙风道骨,面庞更是俊朗红润,焕发一种勃勃生机。
从外观之,虽是青年之相。
()
却有一种历经世事的沉淀和沧桑。
这样的形象,单单是往村口一立,乡民见之便纷纷直呼,仙人降世。
两个道童亦是粉雕玉琢,脱俗不凡,与一众朴实无华的乡民对比着实鲜明。
长春观的道士形象甚佳。
即便是杨崇远远观之,细细打量,也只能赞叹一句,有若神人。
村口已经有许多乡民聚集,他们都带着孩子,等待仙长开始收徒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