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崇当即又给了周横彬一个大嘴巴子,这下,他的两边脸颊都肿似猪头。
“老子跟你说过。”
“我知道龙岭盗藏身何处!”
你小子是记不得我说过的话是吗?”
周横彬简直欲哭无泪,他刚刚下意识就把用来搪塞长阳知府的话脱口而出。
哪曾想到杨崇这个猛人。
二话不说,直接就动手啊!
“呜,别打了,别打了……”
“我写还不成吗?”
林言笑道:
“这觉,我看周老爷也是睡不成了。”
“俗话说,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我看周老爷这就起来吧。”
“正好重温一下读书科考的时光。”
周横彬一愣神:
“咦,好诗啊。”
“这位先生,竟如此有文采。”
杨崇一巴掌拍在周横彬的后脑,嘭的一声:
“别唧唧歪歪了,快下床!”
周横彬顿觉委屈。
但却不敢丝毫怠慢,起身来到书房,点起灯,研好墨,铺开宣纸。
开始洋洋洒洒,执笔挥毫!
清晨,天光微亮,鸡鸣狗叫之时。
周横彬已经写完一篇剿匪檄文。
林言拾起阅之,通篇行楷,飘逸飒然,尽显俊逸龙蛇之象。
读其内容,顿觉言辞恳切,体恤下民。
若不知情的人读了这篇檄文。
只会觉得栖山县令真乃一等一的,爱护百姓的清官。
“啧啧,周大人不愧是文采斐然,这说的,却是比做的好太多。”
周横彬点头哈腰,躬身道:
“客气,客气。”
杨崇又是一巴掌拍在对方后脑勺:
“客气个屁啊!”
“听不出好赖话吗?”
周横彬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
他现在坐也不是,站再也不是,愁也不是,喜也不是,杨崇总会找理由扇他。
所以,他干脆放弃了思考。
林言平静道:
“好了,周老爷确实写的很好。”
“今日便张贴出去吧。”
“然后着人通知地方官军和衙门总捕,点齐好手,准备出发剿匪。”
“记得,还要撤销杨兄弟的悬赏。”
周横彬指着自己肿得像猪头一样的脸颊:
“先生,我这个样子……”
“如何见人……”
林言微微一笑:
“无妨。”
他一手搭在周横彬的肩膀上,内力化为一股暖流涌入,将他脸上的淤青红肿化去。
最后只留下了一丝红印。
周横彬看着铜镜里,自己的脸竟然恢复如初,顿觉神奇,连忙道谢:
“多谢先生!”
杨崇瞧着周横彬的嘴脸,冷哼一声。
林言一点周横彬的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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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不由张开嘴巴,林言挥手将一个黑不溜秋的泥丸投进周横彬的嘴里。
然后一指解穴。
周横彬咕咚一声,将泥丸咽了下去。
他顿时大惊失色,张着嘴巴干呕着,苦巴巴问:“先生,你给我喂了什么?!”
林言淡淡道:
“三日嗜心丸。”
“毒虫入腹,三日嗜心。”
“你只有三日可活。”
“若你老实按照我们说的做,我保你三日后无忧。”
周横彬一脸苦相。
缓缓点点头。
“我们会盯着你的,望周老爷能履行诺言。”
林言语气平静。
说罢,便招呼杨崇离开。
临走时候。
杨崇恶狠狠瞪了周横彬一眼:
“别耍花招!”
“不然让你生死不能!”
周横彬当即唯唯诺诺,赶忙应下。
林言和杨崇出了房门,趁着清晨四下无人,直接从院墙翻了出去。
离开县令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