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依然有相当的把握。
林言摩挲着下巴:
“按照你所说,龙岭盗匪人数众多,我们人太少,即便能袭杀匪首。”
“能杀,却不能绝。”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这个道理,在老龙岭应该无比适用。”
杨崇恍然。
林言复又笑问道:
“再说了,那县令如此坑害于你。”
“你难道不想报仇?”
杨崇慨然大笑:
“自然欲除之而后快!”
“我觉得我们很像,或许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林言笑道:
“我做杀手的时候。”
“没有朋友,只有雇主。”
杨崇:
“那不做杀手的时候呢?”
林言想了想:
“嘿,你应该是见不到。”
杨崇洒脱一笑:
“无妨!”
“你不必挂心,我认你飞剑客这个朋友。”
林言顿了顿,笑了:
“你可以叫我阿飞。”
杨崇站起身来,经过短暂的休养。
他顿觉周身舒爽很多。
活动了活动肩膀。
除了感到略微酸麻,已经基本无碍。
杨崇感慨林言内功之神奇。
这疗伤效果竟是如此立竿见影,甚至远超一些他曾经吃过的疗伤丹药。
杨崇迈步,畅声道:
“走吧。”
“只不过我伤势牵动,还要运功疗伤。”
“可能会走的慢些。”
林言与之并肩,平静道:
“无妨,不急。”
“我们在天黑之前赶到便好。”
两道人影,不疾不徐,向着丛林山外行去。
夕阳西下,天色昏昏沉沉。
唯有一轮明月高挂,荡漾着澄澈的月光。
栖山县,不像郡城。
有百花街这样歌舞不休的风月之地。
街道上很早便是人影稀落。
随着更夫打更声远远传来,灯火相继熄灭,整县城陷入一片黑暗寂静。
县令周横彬的宅邸,紧靠着府衙,仅有一巷之隔。
林言和杨崇来到侧巷,他抓起杨崇的胳膊,轻身提纵而起,无需借力。
翩然落在院内。
虽不是第一次体验这种腾云驾雾的感觉。
但杨崇依然倍受震撼。
“这里是廊道。”
“周横彬住在中院,我上次是在书房听到他与管家的密谈,撞破他与盗匪的诡事。”
“前院应该有七到八名护卫。”
“其中高手或有二流水准。”
“重要的是,衙门总捕就隔街而居,稍有异动便能提()
刀驰援,总捕也是二流好手。”
“再加上官军驰援极快,张弓搭箭之下,很容易顾此失彼。”
“我上次就是被周横彬引入包围,拼死才逃了出来,你准备怎么做?”
林言了然,淡淡道:
“我们先去见见县令,你的这位老朋友,我猜他如果见到你,一定十分欣喜。”
杨崇嘿然一笑:
“我想会的。”
“我也迫不及待想要看看他会作何反应。”
府宅之中有护卫守夜巡视。
好在巡视并不严密,倒像是临时安排,未经过周密的设计安排。
而且杨崇本就熟悉线路。
又有林言帮忙隐匿,两人没费多少周折就来带中院主屋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