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用我的木盆?谁干的?”苏玉行霎时感觉天塌下来。
那是陪伴他好几年的木桶,他每天洗澡需用到的木桶,谁那么欠手爪子,用他的木桶?
啊~啊~啊~
苏玉行仰天尖叫着。
蓝宴初掉进茅房里不说,还搭进去他一个木桶,一时间他竟不知是蓝宴初倒霉,还是他倒霉。
没了朝夕相处好几年的木桶,苏玉行犹如丢了魂,借苏玉壮的木桶洗得浑身乏力,哪哪都刺挠,浑身不得劲儿。
他盯着认真清扫院子的下人们,试图找出那个罪魁祸首。
瞄两刻钟,也没瞅出来哪个是真凶。
苏玉行瘫坐在江清然的炕上。
“老二,年纪轻轻身体就不行啦?”江清然瞅着苏玉行和刚腌的太监没啥区别。
“娘说啥呢?我好着呢。”苏玉行跟随江清然凝视的视线往下瞅后狡辩。
他辩解不到一刹那,随即无精打采地叹气,“娘,与没有也没啥两样啦。”
“真不行啦?你才多大面记,就不好使了?
平日里多节制一些,用坏啦可治不好。”江清然劝道。
“娘,我说的不是那儿,我指的是我洗澡的木桶。
我的木桶没了和我那里用不上力一样,没有动力。”苏玉行蔫巴道。
到底是哪个吓人手那么欠,选谁的不好,偏偏选他的?
他平日里对那些下人虽然没有太好,也没太坏啊,为啥要选他的木桶拿给蓝宴初坐啊?
苏玉行想了一晚上,也没想明白。
翌日,他盯着两个黑眼圈,打着哈欠来到会客厅。
无精打采地挨着钱圆圆坐下,拿起一块儿鸡蛋饼啃。
连自家二舅舅的身影也没瞥见。
唉。
唉。
唉。
苏玉行吃一口鸡蛋饼,连叹三口气。
“哎呀~”苏玉行再次叹气。
砰。
江清然沉着脸,筷子摔在桌子上,吓苏玉壮等人一跳。
“老二你还吃不吃?不吃下桌。”江清然听他叹气,听的心好烦。
“唉。”苏玉行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没有听见他讲话。
这下江清然怒气值飙升,对苏玉壮道:“老大,把他抱去茅房,让他在茅房门口睹物思桶。”
“是,娘。”苏玉壮放下碗筷,扛起苏玉行往外走。
而苏玉尘来到江清然身边,“娘、娘消消气,玉尘骂二哥。”
说完,他将手上的一小块儿鸡蛋饼塞进嘴里,去茅房找苏玉行。
“娘,这是是我特意好的鱼汤,娘尝尝。”钱圆圆嬉笑地盛上一碗鱼汤,放在江清然面前。
别看表面笑嘻嘻,心里一点儿底也没有。
婆婆许久没像现在这样发火喽,真有些摸不太透婆婆到底在想什么?
她家相公也真是的,不就是一个木桶嘛,木桶没有了,找木工再订做一个呗,至于连饭也没心情吃吗?
相公不吃,她吃。
饿肚子的滋味最难受了。
钱圆圆端起鱼汤喝,时不时瞥一眼江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