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茅房炸啦?
老三跟娘说实话,你没有编瞎话,欺骗娘吧?”江清然一个不注意,针扎在右指上,血珠儿争先恐后往外冒。
“娘、娘,玉尘没有说胡话哦,宴初哥哥身上全是屎呢。
脸上是,头上是,身上也是。”苏玉尘比划着。
从头到尾,一个部位也没落下过。
“我的个天老爷爷呀,可了不得啊。”江清然放下针线、喜服,着急忙慌往外跑。
她身后跟着同样反应过来的苏玉行,她们母子两个比赛往外跑。
一出院子,空气中弥漫着浓浓地臭味儿。
江清然掏出手帕,捂住口鼻,朝茅房方向走。
茅房所在处,丫鬟、下人聚集在一起,他们捏住鼻子交头接耳,偶尔嫌弃的扇扇风,试图让臭味儿小一些。
而掉进茅坑的当事人蓝宴初,此时接过扶着墙吐。
他头上、脸上还沾着屎,自己的侍卫焦急,却又无能为力。
蓝宴初自己时不时无意吃进去一口屎或者特稀的屎汤儿。
呕~
身上的屎不除,呕吐不停。
“你们还愣着干啥?去厨房一人拎一桶水出来,用瓢泼在宴初身上。”江清然喊道。
干瞅着也不是解决的办法,想招才是硬道理。
江清然目光落在蓝宴初扶着的厨房墙,他摸过的地方也是重中之重,一会儿让下人多清洗几遍,否则哪有心情进去洗脸啊?
丫鬟、下人们听到后,集体进厨房。
不多时,家里仅有的几个木桶装满水,被下人们拎出来。
丫鬟们端盆的端盆,端碗的端碗,集体往蓝宴初身上破。
在泼之前,江清然吼道:“你们抱一个木桶出来,让宴初坐在里面从上往下浇。”
不能让蓝宴初干站着,等着下人们往他身上泼水。
底下有个东西盛着,搞不好留的满院子都是带走屎味儿的水,还让人活不活了?
离厨房最近的下人,抱来平时主子洗澡的木盆。
面对好几个木盆,下人纠结了。
老夫人的木盆绝对不能用,全府指着老夫人挣钱给他们开月银。
用老夫人的木盆,老夫人身上洗不香,满身恶臭,谁还愿意请他们家老夫人主持白活儿。
几位公子、少夫人的盆用谁的好呢?
三位少夫人好歹也是女子,还是自家几位公子的吧。
下人在苏玉壮几个人的木盆中来回摇摆不定,最终决定闭眼指到哪个选哪个。
他心中默念三个数,睁开眼看到自己右手中指指着最边上那一个。
下人也不知最边上的是哪位少爷经常用的木盆,只好说了句抱歉,叫来其他下人帮忙一起抬出去。
木盆放到中央,他们嗖地跑到安全距离等着蓝宴初坐进去后,再靠近往他身上泼水。
一群人一拥而上,蓝宴初闭上双眼接受水的洗礼。
即便木桶高度很高,也没防止住带屎的污水弥漫出来。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