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想办法找到胡同内的位置,身上忽然被泼了一盆冷水,将她从上到下浇了个透心凉。
谁啊?
谁泼的她?
江清然从梦中惊醒,眼瞅着她就要找到胡同所在的具体方位,被人用冷水泼醒。
她毛愣愣的瞅着门口,火气冒到头,忽然发现自己还在客栈中。
“江夫人,做噩梦了吗?”坐着凳子靠墙睡的季如初问。
“没做噩梦。”江清然呼出长长一口气。
她看向季如初,“你有办法联系上韩州的知府吗?”
“江夫人,想救人?”季如初问道。
提起这个,江清然叹气,“原本能救的,可惜我差点儿就在梦里找到那群孩子们关押的具***置,被不知什么人端起一盆冷水,从头给我浇到尾。”
太惋惜啦。
只差那么一丢丢,她就晓得胡同具***置啦。
看来天意不让她清楚,但梦到了,也不好坐视不管呀。
“我不是开了四个房间吗?你怎么不去其中一间房休息?”江清然没有劝动季如初离开。
她开四个房间,另外两间留给云绕、云芝休息。
既然云绕还没有回来,先让季如初暂住一晚。
“住在这里,我放心。”季如初担心人贩子会盯上这里,趁夜深人静大家睡觉时,来这里偷孩子。
“也好,虽然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适,但老妇的年龄赶上你娘啦,屋内还有孩子们,别人说不出啥来。
如果有人敢指点点,我就说你是***儿子。”江清然走到哪里都不忘记认干儿子。
认干儿子这一事让她玩成了职业习惯,张口闭口认干儿子。
看见有能力,长相出众,家庭有背景的,她就想认。
实话实说,她就是看中人家有家庭背景。
处好了,关键时刻还可以帮她一把。
骂她势利眼也好,说她抱大腿也罢,对于自己有利的事情,她不介意别人的流言蜚语。
江清然煎熬度过一晚上,想了一晚上事情。
次日,她从客栈掌柜那里借来笔墨纸砚,洋洋洒洒写下一行字,交给季如初。
“它能不能落入知府大人手中,就看你的本事了。”江清然说完,去楼下还笔墨纸砚,季如初去送纸条。
“姑姑,对面的房梁上有一个俊哥哥,老瞅着咱们这个房间。”江雨桐打开窗户,伸出脑袋往外探时,无意间瞥见对面房梁隐藏个人影。
人影在看见她后,自动消失在空中。
“哦?是嘛?雨桐有没有从他眼中感受到杀意?”江清然问。
或许在韩州落脚这几日,对江雨桐他们是个很不错洞察人心的机会。
“没有,姑姑,他好像是在保护我们。
有人抬头往咱们这儿瞅我时,我真切感受到俊哥哥看瞅我那人时,眼中自带杀气。”江雨桐这波观察的可仔细喽,谁也休想逃过她的双眼。
依照雨桐的说法,应该是谁的暗卫,在暗中保护着她们。
她的两个暗卫皆不在身边,他们与云绕一样,先去她们要去的下一个地点探路,安全以后再出发。
来韩州由于突发奇想,临时决定,云绕等人并没有来过这里,因此她们不清楚这里有人贩子抓走知府家孙子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