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舅舅对婶子颇有意见,责怪婶子性子太野,带坏了雨桐。
婶子当你二舅舅面劝的雨桐,真不管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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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用?那咋办呀?
他娘上去那个拧劲儿来,比谁都执拗,属于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那种。
难不成任由他娘加入打鬼的行业里,亲眼瞧他娘被鬼一轮轮吊打?
他娘那胖身板,几下还不得被鬼揍的上不来气?
“金多放宽心态,你娘没有被鬼上过身,她看鬼俯别人身觉得好玩。
这种事情轮到她自己身上,她未必会认为好玩。”江清然提醒。
懂了。
他明白婶子说的是啥意思啦,貌似这种事情不好刻意安排,看缘分吧。
哪天他娘在这种事情碰了壁,再也不会整天嚷嚷着打鬼了。
令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他娘还没体验着,他先替他娘体验了一把。
“谁呀?老在我耳边吹什么风?”黄金多、苏玉行、苏玉壮三个人睡成一排。
迷迷糊糊间,总感觉有人在他耳边吹风。
他躺在热乎乎的被窝里,耳畔不停有冰冷的风吹打,有谁懂那种冷热夹杂的感觉?
他翻着身质问了一句,无人解答他的疑问。
殊不知他随口一句话,反倒让苏玉行瞬间清醒,提高了警惕。
他右手偷偷伸进枕头下边,握紧匕首。
紧闭的双眸,他断然不敢轻易睁开,他不想瞧见那张满是伤疤的毁容脸。
他的心脏犹如薄饼般脆弱,并没有想象中坚强,相反不堪一击。
此刻他真的好想伸出手捂住金多的嘴,让他少说两句,千万别惹怒无脸怪。
他没有睁开双眼,无法确认是不是无脸怪?
不知无脸怪自己一人来的,还是有伴儿相随?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捂住金多那张又在骂骂咧咧的嘴,只听啪的一声,金多一巴掌被打醒。
他缓缓睁开双眼,正好对上俯身望着他的无脸怪。
无脸怪脸上全是烧伤的痕迹,特别吓人。
“啊~啊~啊~鬼啊~”黄金多瞳眸放大,大声尖叫。
他双眼往上一翻,假昏过去。
他点儿真背,陪玉行睡觉的第一宿让他遇上啦。
大哥与玉行睡得香甜,唯独他被吵醒,傻啦吧唧地睁开了眼睛。
也不知他的尖叫声,大哥与玉行醒了没有?有没有对付,解决鬼的办法?
他放慢呼吸的速度,让自己装的像一些,再像一些。
而他担心的苏玉壮兄弟两个,一个早早清醒,一个被他的尖叫声吓醒。
被吓醒的苏玉壮故作若无其事的翻了个身继续睡。
不装也不行啊,仅凭他一个人也打不过啊。
他将希望寄托在二弟身上,令他失望的是,苏玉行与他拥有同样的想法。
他们执行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硬睡到天亮。
“婶子,昨晚我差点没吓死。”黄金多吃着白菜猪肉馅儿的馅饼道。
“啊?昨晚又去了吗?”江清然盯着苏玉行完整无损的脸蛋儿,“你与他交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