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并没有江清然想的那么简单。
不知是错觉,每次去县府都能遇到蓝凄。
他总是一个人,身边并没有白鹊个女杀手的身影。
白鹊还没有取得他的信任吗?
哪怕取得不了信任,至少逛街时应该在他身边才是。
“三弟,交给白鹊完成的任务,进度如何?”江清然回娘家时问道。
“没有进展。”江清安犯愁。
两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搞不定一个男人。
“你们是不是搞错对象了?为啥我每次来县府时,都能看到蓝凄的身影?”江清然不解,是蓄意为之还是巧合?
她每次看到的蓝凄高冷孤傲,难以接近。
那张不辨雌雄的脸蛋儿冷若冰霜。
“我派人调查过,他只有一个兄弟,早年身亡。”
“你怎么知道死的就是他兄弟呢?也许是他本人死了呢。”江清然说道。
双胞胎兄弟或者长相略有七八分像的,互换一下身份,不是特别亲近的人,是察觉不出来的。
有时候哪怕是自家爹娘,也未必能分辨得清。
“大姐的意思我懂了,或许我们的思路有问题。”江清安豁然开朗。
怪不得查了许久毫无头绪,时常有种不知从哪儿下手的感觉。
“二弟知识是不是学杂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狸猫换太子。”江清然一届妇人都懂得的道理,江清安不该不懂啊。
江清安不是不懂,而是压根没往那儿上想。
有了江清然的支招,江清安上报蓝宴城。
“你说江美怪头脑挺聪明啊,为何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蓝宴城被江清然直面面对鬼给吓着了。
他不知道在他身边有只女鬼一直跟着蓝宴初。
“女人保护自己的手段,干娘一个寡妇,手段不强硬,如何保护自己和孩子。”蓝宴初听手下提起过软弱的女子带着孩子,一个人过的有多不容易。
这种单身的老爷们儿、混混,会没办法骚扰,占寡妇便宜。
常常被侮辱,毫无还手能力。
干娘这样泼辣的性子挺好的,至少不会被人欺负。
“江美怪是个男丁多好,可以让她当我手下。”蓝宴城想着美事。
他这样的左膀和右臂,人才谁不想罢霸为己有呢。
“大哥想多了,干娘是男儿身,大哥会在干娘手底下。”
蓝宴城紧紧捏住茶杯,臭小子涨江美怪之气,灭他这个大哥的威风。
“江美怪的主意真不错,但凡她小上个十几岁,大哥真有心思让她嫁给你。”
蓝宴初挑眉,“小上十几岁的干娘也不会看上我。”
蓝宴城双手一背,摔门而去。
臭小子,一聊天就把话题往死了聊。
他啥话不爱听,蓝宴初专说啥。
好在他亲自挑选的弟妹,他小弟很满意。
小弟一成婚,他也算是对得起自家爹娘。
老祖宗也不知在地底下过得如何,哪日去墓地瞧一瞧。
“公子,你的东西掉了。”江清然喊住她面前的男子。
男人一回头,江清然呆住了。
“原来是公子你,这是掉的东西。”江清然将一把木梳子还给蓝凄。
蓝凄接过木梳子,转身离开。
“啥玩意儿,连句谢谢都不会说。”江清然吐槽着。
她开始有些怀疑今天见到的蓝凄,是最初她见到的那个蓝凄嘛?好像差距不大哈。
江清然弄懵了,她没太放在心()
上。
走到一个拐角处,突然被一股神秘量的拽走。
“公子,怎么是你?你受伤了?”江清然讶异地望着突然出现的蓝凄。
她面前现在站着的蓝凄,穿着一身蓝色衣服,右胳膊上有剑伤。
她那会儿看到的蓝凄身上穿着银色衣裳。
一个人速度再快,也不至于换身衣裳后受伤吧?
那个蓝凄比她面前的还要高冷许多。
“公子,我扶你去医馆。”江清然搀扶着蓝凄去医馆。
简单处理伤口后,江清然带着他去了一间客栈,开了个房间。
“公子,我刚才还看到你来着,怎么一会儿没见你就受伤了?连衣裳都换了?”江清然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蓝凄征愣,“姑娘认错人了吧?”
“叫啥姑娘,我孙女、孙子都有了,叫我婶子就好。”
别说,别人姑娘还挺开心的。
好久没有被人误以为是姑娘,上次还是上次。
她现在每次出门都梳着成婚妇女的头发,别人一看头发便知她成婚了。
“婶子?”蓝凄试探道。
江清然哎了一声,“公子,婶子方便问一下你姓名嘛?”
“方便,婶子,我姓容,单名一个斯。”容斯介绍着自己。
“婶子不客气了,直接叫你容斯了,老公子公子叫着,显得太见外了。”江清然套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