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江林氏诧异。
她时常也会与有头有脸的妇人小聚,参加各种宴会,没看到与她闺女一模一样的人,更别提听谁提起谈论过。
“娘,哪怕你再生个小妹给我,未必有这么像。
等哪日有机会,我带你看看。”
江林氏忙不迭答应下来,好奇自家闺女口中与她闺女拥有相同长相的女子到底家出何处?
人啊或许不经念叨,当晚谭凝儿来家中拜访。
她撒娇般挽上江清然的胳膊,“姐姐,我离家出走了,你收留我几日呗?”
“好啊,前提是你得告诉我为何离家出走啊?”江清然担心哪一天谭凝儿的家人找上门。
谭凝儿松开江清然的胳膊,烦恼道:“别提了,还不是蓝宴初闹的。
我爹逼我嫁给他,我对他没有兴趣。
我爹说给我二十多年的自由,眼瞅着我一天天成为没人要的老姑娘,再放纵我,我彻底臭到家中没人娶我。”
谭凝儿不理解,她爹尊重她的选择二十余年,咋就不能再尊重尊重她呢?
大不了,等到她二十三那年头脑一冲动选个人嫁喽。
江林氏看得愣模愣眼,张开的嘴巴,迟迟合不上。
这简直太像了吧?江林氏有种谭凝儿连性格也和她闺女十分相似。
她闺女也爱自由,当年若不是她姑爷出现得恰到好处,今日犯愁闺女出嫁的人恐怕是她了吧?
“姑娘,婶子冒昧问一下你家住哪里啊?”江林氏按耐不住问道。
谭凝儿光顾着与江清然抱怨,没发现屋内有两个对她而言陌生的人。
“婶子,我家住州府。”谭凝儿拘谨地笑了笑。
“怪不得闺女问我在县府看没看过你,原来姑娘家不住在县府。
州府婶子认识蓝知府,你们家是做生意的嘛?”
“婶子和知府大人认识啊,我家是做生意的,谭氏糕点铺是我家开的。”谭凝儿介绍着家中做何生意。
“谭氏糕点铺是你家开的啊?”江林氏拉过江清然的手激动道,“闺女,娘之前给你带的芙蓉糕就是你大弟从州府给你拿回来的。
晓得你爱吃芙蓉糕,你大弟排队买来的。”
谭氏糕点铺生意很火爆吗?还用排队?
江林氏似忽然想起啥,握住江清然的手有些用力。
江清然吃痛地咬住下唇,她娘咋啦?她手疼。
“姑娘,婶子问你你娘是不是叫于珠儿?比我家闺女大上三岁?”江林氏大概猜测出来谭凝儿为何与她闺女十分相像的原因了。
于珠儿?那不是原身没出嫁前的丫鬟吗?
她娘不会贸然提起于珠儿,该不会与她心中所想那般吗?
于珠儿比谭凝儿更像原身,或许……
谭凝儿讶异地从炕上站起来,“婶子,你咋晓得我娘叫于珠儿的?”
“如果你娘是于珠儿,你得叫我一声姥姥,你娘年轻时做过我家闺女的丫鬟。
你娘偶遇心上人,在我闺女与姑爷成婚前放出府。
早些年间你娘她俩还有书信来往,后来玉尘出生后,闺女心思都放在玉尘身上,渐渐地也就不来往了。
依稀记得你娘提起过嫁给一个小商贩,日子过的还不错,多了也没深问。”江林氏回忆着与于珠儿的渊源。
“婶子,不是,姥姥,你和婶子居然认识我娘?”谭凝儿情绪过于激动,从炕沿边儿掉到地上。
哎呦哎呦。
她扶着自己的腰,被江清然搀扶起来。
怪不得她第一次见江清然觉()
得亲切,原来她娘给婶子当过丫鬟。
谭凝儿不止一次听她娘提起过她年轻时跟着自家小姐打架的经历。
每每提起这些时,她娘眼中带着光,不像现在早已被琐事磨平了棱角。
谭凝儿没往她娘与婶子联想过,压根没跟她娘提起过此事,只说遇到了个投缘的人。
对于婶子她也没有提起过自家娘亲与婶子长得像。
一是不熟,贸然提起再吓到婶子;二来她认为没有必要,她是她,她娘是她娘。
如今回过头来看,她的想法过于愚蠢了。
早点儿跟她娘或者婶子提起,也许她二人早就相认了。
“认识。”江林氏目光再望向谭凝儿时目光柔和许多。
“婶子,等我回头再来羊粪蛋村把我娘也带上。”谭凝儿她把娘带来以后,看她爹还说她整日往外跑不?
江清然万万没料到谭凝儿此趟让她的身份升级了。
其实原本也是要叫婶子的,但谭凝儿嘴甜,从认识起便叫她婶子。
女人嘛,谁不喜欢听别人把自己往小了叫,从未阻止过。
回归婶子就婶子吧,除了名称上有些显老外,并未有其他影响。
她听着谭凝儿与江林氏聊起于珠儿这么多年的经历,陪她爹一点点儿将糕点铺子做大,乃至州府最有名、信誉最好的糕点铺子,于珠儿功不可没。
好家伙儿,合着于珠儿也是个女强人啊,并不是整日只晓得与其他妇人聊八卦之人。
谭凝儿说起她娘,与江林氏足足聊上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