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勋有些迟疑,没有回答。
无珩看到杜勋脸色凝重,于是从容问道:“杜勋哥,究竟发生什么了,为何面色如此凝重?难道发生什么与我们有关的事了吗?”
杜勋心里知道,无珩昨夜一直与自己在一起,所以外面发生的事肯定是与无珩没有关系的,所以这才不知道如何开口,但看着无珩一脸迫切的样子,还是朝着无珩说道。
“无珩,杜广他们死了,而且身上还有许多拳印,我看对方应该是冲着你来的。毕竟昨夜只有你与杜广他们动过手,而且知道此事的人就我们几个。”
而无珩也知道杜勋刚刚为何迟疑不语,于是说道:“看来想害我的人还不少,说来也怪,我不就是让土族的少族长出了丑而已,这也未免太大费周章了吧,竟然闹出了人命。”
杜勋也说道:“没错,而且对方居然知道你是用拳法和杜广等人动手,看来这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居心叵测,来者不善啊。”
无珩则点点头,言道:“没错,看来此人当时就在现场,不过我们都没有发现,也足以说明这人身份不简单,实力绝对在你我之上,否则怎会隐藏得如此之好。”
正当两人谈论之际,天英客栈门口突然安静下来,接着便是一声:“让无珩出来,本小姐有事要问他。”
听声音,无珩便知道来的正是杜一一,更清楚杜一一此时来找自己,多半便是为了昨夜之事。
无珩一身坦荡,倒也不怕别人说什么,于是不顾杜勋阻拦打开房门,朝楼下走了去。
看到无珩从楼上走下来,杜一一眼神一亮,对着无珩便说道:“无珩小子,昨天的事你知道了吧,这事你无论如何该给个说法吧?”
无珩却是一脸镇定,问道:“交代?什么交代?昨夜又发生何事?”
杜一一一脸吃瘪,很是不满地说道:“你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昨夜是你与杜广等人动手是不是?是你使用了那日进城时施展过的拳法是不是?”
无珩对于此事倒也没有隐瞒,回道:“没错,昨夜他几人寻我麻烦,确实起了争执,也动了手,不过也仅仅是动手而已,那又怎么了?”
“怎么了?现在他们死了!你说怎么了?”杜一一说道。
“他们死了与我何干?他们走时可是跑得比兔子还快,跟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难不成你的意思是我杀了他们?”无珩仍旧镇定。
“我可没说是你杀了他们!只不过有些疑问,过来问问罢了。”杜一一答道。
可世间的事本就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被杜一一这么一闹,人人都知道杜广等人死前最后一次动手的人便是无珩,都无形中将无珩视作第一怀疑对象。
看着事态愈演愈烈,杜勋也走上前来。
“这位小姐,昨夜无珩确实与杜广几人动手,我也在场,只是无珩并未在取胜之后痛下杀手,我是亲眼看着杜广等人仓皇离开的,而且之后我与无珩也切磋过,之后便一直待在一起,甚至直到刚才,我二人才知道此事,我敢担保,昨夜之事与无珩无关。”
“你又是谁?你说的话可信吗?”杜一一不屑说道。
杜勋被杜一一这么一问,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觉得自己在这些人面前完全被忽视。
“我叫杜勋,属于土族边地分支一脉,这次也是来参加青芽节的选拔大赛的。”
而让杜勋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此话一出,引来的却是更为过分的嘲讽。
不等杜一一说话,旁人便争相说道。
“什么时候,边地分支也有人能来参加青芽节选拔了,真是可笑,据我所知,边地分支都快被土族遗忘了吧。”
“可不是吗?再说边地()
来的,能有什么本事?要是有本事怕也不会这么多年都久居边地那种破地方吧!”
“这都不说,区区边地来的,虽说是我土族的分支,但到了这后土城,总要有些尊卑意识吧,你有什么分量让大家相信你的片面之词。”
“我看这小子应该是和另外那小子一伙的,根本就是串通好的。”
……
诋毁和轻蔑之词不绝于耳,杜勋握紧了拳头,满脸的愤怒,本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无珩挡下。
“各位,我看若是你们土族之间都还有这地域之分,高低之别,人人都以这样高人一等的眼光看待别人,如此看来,昨夜那几人倒也死的不冤。”
无珩此话一出,自然知道意味着什么,这话将在场的所有人情绪都给点燃,更有甚者按捺不住想要动手教训一下说出此话的人。
无珩却毫不在意,朝着众人继续说道:“若是你们认为我说的有错,想以多欺少,我无珩也不惧,只管上前动手便是。”
不过众人说归说,而面临此问之时却突然安静下来,面面相觑,谁也不肯上前,再看看杜一一的眼色,顿时鸦雀无声。
“无珩,你不要太过分,虽说目前尚不确定凶手,但仅凭区区几句话是洗脱不了你的嫌疑的,我劝你最好还是低调一些,好好配合调查,以免自讨苦吃。”杜一一义愤填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