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王管家开始有意无意的向胡武打听着与苏长卿相关的事宜。
“胡镖头,有一件事情,在下一直很是好奇,却不知道该不该问?”
“哦?”胡武微微一愣,目光流转,一缕思绪从脑海中一闪而逝,随即立马笑道:
“王官家有何事想问,但请直言,胡某常年行走江湖,是个随性的粗人,直来直去反倒自在。”
“呵呵,胡镖头通透!”王官家拱手一笑,然后语气故作随意的问道:
“据在下了解,胡镖头应该是最早和那位苏先生熟络起来的,听说那位苏先生原先只是一个打渔郎,不知胡镖头为何会专程将贵公子送到他这一个打渔郎那学习诗词书法?”
“难道在胡镖头看来,浅墨学堂的那些夫子,还比不上苏先生这位打渔郎吗?”
“哈哈哈,王管家说笑了。”胡武随意摆了摆手,像是扯家常一般的笑道:
“常言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浅墨学堂的那些夫子,能不能比得上苏先生,也不是由胡某一个粗人可以论断的。”
“不过,胡某觉得,那苏先生虽然是一打渔郎出身,可在诗词书法这一块的造诣,却有其独特过人之处。”
“再加上犬子愚钝,胡某也一直想着请一位先生给他开开小灶,机缘巧合遇到苏先生后,这事便算是水到渠成了。”
胡武面不改色的说完这番话,神情淡然,看起来也似乎只是毫无防备在和王管家聊天谈话。
可实际上。
作为一个江湖中摸爬滚打了半辈子的人。
胡武很清楚。
王管家这个问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借着这件小事,想从他这里套出一些苏先生的底细来。
胡武也不傻,很快便意识到了这一点。
所以,他自然是不会将他对苏先生的全部了解和盘托出。
不过。
假话不能全说,真话不能说尽。
他便只好半真半假,说一半留一半。
当然。
对于胡武的这番说辞,王管家表面上不动声色,可心里也只是听一半,信一半。
两个人都是老江湖,早就成了人精,全身上下最不缺的,就是心眼子。
“哦,原来如此!”
王管家缓缓点点头,可随后却又微微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向胡武,问道:
“不过,王某还听说,这苏先生原本并不是这四方城的本土人,而是从外乡而来,胡镖头也算这四方城中和这苏先生最为交熟之人,不知胡镖头对这苏先生的过往,可有所了解?”
“呵呵,这个胡某还真不了解!”胡武摆手一笑,语气随意道:
“正所谓,英雄不问出处,相识不问过往,胡某虽然和苏先生已经较为相熟,可有些事情,苏先生不主动说,在下也不便主动去问。”
“至于这个中缘由……相信王管家也明白!”
王管家听完这番话,双眸微微一眯,随后忽然笑道:
“哈哈哈,胡镖头说得在理,是王某唐突了。”
“呵呵,无妨无妨。”胡武摆手一笑,尽显江湖中人的豪爽洒脱之意。
谈话至此。
王管家也算是明白了。
不管这个原本是打渔郎的苏先生是不是有其神秘之处,反正从胡武这里,他是打探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事情来的。
既如此。
也没有必要再刨根问底下去。
不然的话,倒是显得他这个人有些不识趣了。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