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萧高驰师弟来报,说宇文狗贼已到山下,何故怎么多天仍未上山?难道他把我们的计策看穿了?”
耶律汀也有些担忧的道:“是啊,一旦狗贼真的看破了我们的计策,再想杀他可就难了。”
萧挞凛道:“狗贼女干诈狡猾,如果真的让他看破玄机,倒也在我预料之中。”
耶律沙微感惊愕,道:“啊?这么说,萧师兄还有妙计?”
萧挞凛点头,压低声音道:“没错。依我看,狗贼若不敢贸然上山,势必要乔装改扮一番,我们只需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不信狗贼不自投罗网!”
耶律沙、耶律汀二人都笑了,穆廖的脸上也流露出些许得意。他望着萧挞凛魁伟的身躯,赞赏与遗憾两种对立的情感,同时自他眼底涌现,“唉,师弟。你若晚举兵二十年,即便无法将驼宁这样的大将收至麾下,至少也有了一个强大的后援,何至落得那般下场。可惜,一切都晚了,太晚了!”
四人这边刚议论完然后对付宇文延懿,一个年轻弟子便急匆匆的从堂外跑了进来,连气还没喘匀就报道:“师……师父,皇侄耶律俊材率领十名随从已到山门,请您示下!”
几个月前,穆廖就得到皇帝耶律贤的一封亲笔书信,希望让皇侄耶律俊材到堂中学艺。这事无论对于穆廖,对于耶律贤,甚至对于整个大辽,都算是一件大事。穆廖为此筹备了很久,不管是迎接、奉像、拜师,还是未来的教导,没有一样不是安排得妥妥帖帖。可事有凑巧,耶律俊材迟不来,早不来,偏偏在宇文延懿可能上山救人的当口赶来,这就让穆廖不得不有些提防。
穆廖犹豫了刹那,终是站起身子,朝身边三位弟子道:“走,随为师去迎接王子。”三人以前或多或少都和这位小王子有过接触,知他是个宽厚随和,爱武成痴的性子,几人又都与其沾亲带故,自然二话没说,便随着师父外出迎接。
几人到了山门前,一眼看到牵马侍立的耶律俊材,以及他身边的十名随从。穆廖笑着走到耶律俊材面前,深施一礼,道:“老夫望海堂主穆廖,见过王子,愿王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是来望海堂学艺的,便是您的弟子,天下岂有师父对弟子行礼的道理?”耶律俊材说着忙搀起穆廖,跟着一揖到地,诚恳的道:“弟子耶律俊材,见过师父!”
穆廖笑着摇头,道:“您尚未正式行过拜师之礼,便不能算是我穆廖的弟子,这句师父我当不起!好了,山门不是久留之地,诸位随老夫一道上山吧。”他说完,朝众人比了个请的手势。
耶律俊材懵懵懂懂的点点头,带领十名随从,跟着穆廖往山上行去。耶律沙看了耶律俊材几眼,对萧挞凛使了个眼色,道:“萧师兄,你看这位小王子,会不会是那狗贼假扮的?”
不待萧挞凛开口,耶律汀已抢先道:“不可能!你们或许和他不熟,我却与他时常会面,从长相、声音、腰间的兵器来看肯定是他,只是这个头似乎比上次见时高了一些。不过他年纪还小,数月未见个头长了一块,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萧挞凛眼珠转了几下,压低声音道:“师弟、师妹,我们与其胡猜,不如试他一试。”
耶律沙道:“这可怎办试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