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一应只是外表上应下而已,心里头呐或许就不一定喽。
没多长时日朝中便出现了这么大的变故,国家如今又还在为着不知何时到来的战事准备着,又还在为了百姓们何时能够安居乐业,生活上不说锦衣玉食至少能吃饱而担忧着。
话说,皇帝是一个国家的主,百姓是一个国家的根基。只有根基牢固了,国家方才稳固。皇帝一言一行皆关乎着国家的命运。
预想赢得民心,那就要保障百姓们最基本的衣食无忧,不受地方官员的欺压,自身也要洁身自好,在百姓的面前展现出作为君主最好的一面。总不能像君主孟昶贪图逸乐、生活奢侈、耽于女色、不思国政,统治十分腐败一样,最终北宋王师入川,后蜀灭亡。作为君主或有气节的战士,当然也不希望像花蕊夫人诗句中所描写的——“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哪得知?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吧?
从小在民间长大的皇帝陈子渊更能体会到百姓们生活过的不易之处,毕竟世上能有几个帝王如他一般在民间生活如此长时日,体会人间的酸甜苦辣?自己当上君主后,并未像几百年前的君主那般荒yin无度,反而把皇室生活过得像寻常百姓家一般。加之当今的皇后翰沐心同为民间长大的女子,亦更加懂得百姓的生活困苦及官场的黑暗。
有这样的统治者可谓是如今大墨的福气,是大墨百姓们的福气。
“皇上驾到!”
未见其人,但闻其声。皇后翰沐心便知晓是皇上要来了,急忙简单收拾一番后,准备迎接。
“皇上金安!”
“朕安,”道完,陈子渊目光扫视了一群宫女太监后,目光最后落在了李公公身上,“你们都下去。”
李公公照着皇上的吩咐,挥挥一下手,便瞧见所有的人皆出去了,把门都带上了。
见着他们都走了,方才还带有几分严肃面孔的陈子渊瞬间脸上满脸悦色,迫不及待的握住了皇后的手。
“你今儿怎么这么早就来看我了?”
陈子渊握住翰沐心的手坐在了一旁的梨花木椅上,“这段时日奏疏多得快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了,就想着来看看你。瞧见你,我这心也没闷得那么厉害了。”
“要不待会我做点儿解乏的吃食给你?”
陈子渊微微摇头,满脸笑容看着翰沐心:“这世上有何食物能比你更解乏?我啊,见着了你,这心里也好受多了。你啊,就不必费那心啦。”
听着如此一话,翰沐心笑了起来:“你还是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会说话。”
随后,翰沐心便对政事关心了起来,问:“近来,朝堂上可好?孙相那边可还好?”
按理说,皇后不应该问这些的,对于历朝历代而言本就是忌讳之事,但在皇上陈子渊面前,什么忌讳不忌讳的他都没怎么在乎,仅在大场合的时候才微微装一下。因此,陈子渊并未有何不满,毕竟当初在仅有他们二人的时候,他自己也说过,“这皇宫虽不比外面,但在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不必那么拘束,尽管直言,还希望皇后能够辅之一二。”
陈子渊微叹了口气:“这几日倒是未有关他的奏疏,倒是朝中的官员吵得不可开交。从恩公远赴任没多久,朝中就有多名官员左迁或弹劾。这日子不知何时才是个头啊。”
翰沐心微微思考了会儿,目光看着陈子渊带着疲倦的面孔:“我只希望你做对的事,错的事不是我愿看到的,我也不愿当年父亲那样的事会重演。”
这下,陈子渊的另一手搭在了翰沐心的手背上:“放心吧,我自有办法,不会冤枉人()
的,也不会造成任何人命案子出现。”
“好。但愿如此。”
殿内,君主陈子渊与皇后翰沐心聊了许久,在外的人尽管想听也听不见他们在聊些什么,毕竟他们所说的话是那样的小声。
在了解几日城云县的状况后,知县孙志才开始在谋划着计策了,无人知晓他的计策是什么。
在衙门的大小官员们仅知晓他与前几位知县不一样:他是那么的秉公执法、神机妙算;在城云县的百姓心中,他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是前几位知县所不能相比的。
城云县百姓的日子一天天的好转,县内极快地在变化着:先是修了灌溉的水渠,破烂不堪的官道,修缮民宅等等。
但城云县的好转仅有城云县及其附近县府的官员或百姓知晓,并未有传入君主陈子渊的耳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