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孙相有要事觐见。”
岑公公的一声话语让有些疲惫的德昌帝立马提起了神来。
“请。”皇上原本一脸愁容的面孔在这声话语后立马换了张从容淡定的面孔。
“宣!”
“孙相觐见!”
太监岑大的喊声刚刚落下,便瞧见当今左相孙志才匆匆走了进来。
只见,孙相如今头上的白发倒是增添了不少,这面容呐倒也是显得苍老了些,但这一身的“清骨气”却仍在。
“臣!左相孙志才叩见皇上!”孙志才铿锵有力的喊着。
“爱卿请起。”
“赐座。”
“谢皇上。”如今的左相孙志才仍旧是当初的那位孙志才。
“今年,是我朝的元年,”德昌帝接着道,“这段时日一来,朕从这奏疏中瞧着说我朝如今蒸蒸日上,这各地的庄稼什么的都有很大的改变。不知,这事实真如此啊?”
听着皇上的一言,左相孙志才一脸慈容,应着:“回皇上,这确实不假。从去岁以来,这各地蒙城皇恩。种种迹象皆在改变。如今是新朝,加之皇上去年让天下百姓免税三年,这各地改变很大亦是理应的嘛。”
听后,皇帝微微一笑:“好啊,如此一来。再过一年,到时这全国各地的税银一收上来,这国库呐定无比富裕!”
瞧着皇上这般高兴的面孔,坐在椅上的孙志才一话未语,只好赔笑着。
过了会儿后,皇帝突然起身来,站立在孙志才前,一脸笑容。
见状后,孙志才急忙从屁股还未有捂热的椅子上起身来,毕恭毕敬的等待着皇上的问话。
“爱卿,这依你所见,祁国多久会攻打朕的大墨?”
皇上的这一问话,左相孙志才突然间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皇上,臣就是为的此事而来。方才皇上一直问臣的话,臣来此便是为了此事而来。”
一听,方才还一脸笑容的皇帝一下间全部将笑容收了回去,一副严肃的表情:“正好。爱卿快快说来。”
“是。”话刚说完,左相孙志才连忙将衣袖中的几本奏疏拿了出来,呈至太监岑公公的手中后,便继续道来:“皇上,这有几本是兵部捎上来的奏疏。说要拨给三百万两用于强兵及打造更多的武器用于备战。另外的几本,是工部捎上来的,说要拨两百万两用于京城城墙的修筑。”
正当左相孙志才说完,欲要看看皇上是何态度时,瞧见皇上一脸愁容,几步走回了龙椅上,坐下后,端起一旁桌上的金杯饮了口。
调整下自己状态后,便问向了左相孙志才:“爱卿,依你之见,这事怎么处理较为妥当啊?”
孙志才并未有及时回答皇上的这个问题,先道:“皇上。强兵之事是理应的,如今我朝正如孩童般的时期在茁壮成长,兵不强,等祁国南下时肯定要吃大亏。另外,这城墙历经沧桑多年,从弘道年间起就未有再修缮过。再者,京城乃是一国之表象,修缮城墙亦是理应。”
听后,皇上微微叹了口气:“这兵部要三百万两,这工部要两百万两,这合计起来便要五百万两。国家从去岁开始,一年才六百万两的收入。如今一开口便要这么多,这哪能支付得起?”
“我朝刚刚开始,百废俱兴,处处皆要银两。”
一番自语后,陈子渊的两眼目光望向了一旁最受自己信任的左相孙志才:“爱卿,这目前国库可有多少银两?”
“回禀皇上,大概仅有二百二十九万两。”
思虑片刻后,皇帝陈子渊做起了决定:“这样,工部的事暂且缓一缓,兵部的自然是不能缓。这不够的银子,朕再想想()
个法子。”
听着皇上的这番意见,左相孙志才从椅上站了起来。
“皇上圣明!”
看着皇帝陈子渊,左相孙志才心里很是高兴,认为不算辜负了当初含冤而死的太子了。
“爱卿平身,不必多礼。”
话刚落下,皇帝陈子渊方才想起了件事来:“爱卿,这刑部的进展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