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韩府院中。
今儿的天与着前几日一样,整座京城的上空都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黑云层。
此时并未有下一丝雨,也未有下一点雪。
空气中弥漫着寒冷。
整座还算大些的韩府,此刻就只有两人。
二人抱着暖炉,坐在韩府后院的一亭子中。
不知是从何开始的,冷清了许久,直到现在,主仆二人并未有说些什么话。
翰沐心与着岑容对坐着,手里紧握着小暖炉,二人看着的方向也是不同。
“小姐。”
婢女岑容的一声喊,翰沐心这才将所有目光收回,一并朝着对坐着的婢女岑容看去:“怎么了?”
想想后,婢女岑容将自己想问的问了出来:“我们真要在这韩府一直住下去,不回孙相那儿去了?”
翰沐心犹豫了片刻,看着黑沉沉的天,再看着婢女岑容好奇的面孔,点点头:“不去了。”
“为何?”
“在这空荡荡的韩府,总感觉不太适应。”
翰沐心道来:
“孙相那儿虽然人多,但我们二人本就是外人。”
“待在孙府,整日又坐不上些什么活,还吃人家的饭,这一时半会儿倒是可以,时长了就不妥了。”
“如今,老爷与大哥他们的冤屈已经洗了,我们也就去了这为父申冤、为大哥他们申冤的重担。”
“从今以后,我们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就算是像寻常百姓一样生活也好。”
听着小姐的一番话,婢女岑容未有再多问,微微点点头表示听明白了。
瞧着岑容没再问,翰沐心的两眼目光不知不觉的往着亭子外边看去。
那方向,是从房屋进入后院的通道。
瞧着翰沐心的样子,似乎已经开始在幻想着什么了。
或许,还在因为昨晚的那话,这才如此吧。
想了许久,翰沐心胆大的向自己婢女岑容请教了来:“容儿。”
小姐的一声喊,婢女岑容立马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两眼目光朝着小姐翰沐心看了过去。
“你说...这自古以来,皇后在宫中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听着小姐的这话,这时的岑容还未有多想,如实回答了来:“皇后呢,锦衣玉食,样样不愁,只要谋得皇上的喜,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整日呢,大概就是服侍好皇上就是了。”
翰沐心明白的微微点头,又问了句:“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岑容想了想,未有多想的继续回答来:“皇上的后宫嫔妃很多,虽说皇后地位很高,但要是哪天让皇上没了兴趣,又或者是嫔妃们算计,皇后随时都可能会被废后。一旦废后,那日子过得跟贫苦百姓们没什么区别。”
听完,翰沐心心里的那个想法因此变得担忧了来。
片刻后,翰沐心又问了句:“那...这自古以来,可有对着皇后一人宠奇的问了句:
“小姐,你怎么会这么问?”
“可是有心事?”
翰沐心不愿意透露的摇了摇头,故作一番淡定:“没有,就感兴趣问一下而已。”
但是呐,这动作终究还是被着算得上聪慧的婢女岑容看穿了。
“小姐。”
“该不会是昨夜...他问你的吧?”
听着岑容这么问,翰沐心猛的抬头,眼神朝着婢女岑容看了眼儿,但又很快收了回来,目光转向亭外的景:“他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