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罪会不会太重了些?”
听见孙相这么一说,范御史有些意外:
“怎么会?”
“孙相认为哪位官员的罪重了?”
左相孙志才叹了口气,看着这帖子上的字,道来:
“不是官员的罪重。”
“老夫的意思是这些官员的家人罪重了些。”
“这苏云起是这计划的领头羊,这斩首示众很合理,但是这家人都得斩首,重了些。”
听到这儿,左都御史范何忍不住的打岔了一句来:“可这自古以来,官员犯错,这家人逃不了干系呐?家人所罚的轻重都是根据官员罪责的轻重来决定的。”
孙相再叹了口气,毕竟,受冤的人只有受了冤才能明白这种滋味。
虽说这些官员的家人算不上冤,毕竟这罪都是明确而定的,但这自己都没犯错,就因为家中的家主而牵连,确实有些冤。
“老夫看,这些官员的家人还是不要被斩的好。”
一听,左都御史范何不解的问了句来:“那孙相是想?”
“官员犯错,自己的家人跟着受罚本就没错,可这罚得太重了,就难免有些
()
……”
“老夫看,这些官员的家人全都不必处以斩刑。发配边疆、充军,又或者是流放琼州、琉求,亦或者是没入贱籍为好。”
听着孙相的这么一说,左都御史范何似乎觉得也好。
如此一做,正符合当今天子的仁慈。
“好。”
“下官这就回去对齐加以修改,修改好后再呈予孙相一览。”
孙志才微微点头:“好。”
左都御史范何起身来:“那下官便先回去了。”
“好。”孙志才将那帖子递回给了范御史。
“岑笙!”
“送送范御史!”
一声喊,管家岑笙匆匆赶来,送着左都御史范何出去了。
翌日午时。
京城的刑场已经聚集了好多的百姓,这些百姓,有年少的亦有年老的。
人数多得犹如密密麻麻的蚂蚁,若是谁家的小孩没看好,这没入了人群中,可就难找了。
刑场之上,跪着的全是要处以斩首的官。
有苏云起、杨有成、岑文星、丁柳等人。
而一边的那些个官员的府邸,也正面临着查抄。
瞧瞧,苏府突然闯入了一群穿着黑色服装,手拿长刀的暗卫。
他们一进去,便先把苏府的上下人全部抓了起来。
这下人呢,全都被赶了出去,这苏府的人呢就被摁着,等待着发落。
“皇上口谕!苏府的女人全部没入贱籍,满十五岁男子充军,未满的流放琉求!钦此!”
听后,苏府的夫人们个个面带恐惧。
就在这时,胆大的二夫人兰氏大喊了起来:
“冤枉!”
“冤枉!”
“我们老爷曾经可是堂堂正一品的左相!”
“你们不能这样做!”
领头的暗卫听后,冷笑了一声:
“好意思喊冤枉。”
“我管你们老爷曾经是什么。”
“当今的事,全都得听皇上的。”
“带走!”
这下,孙府的夫人们与着男子们被带走了。
苏府之中的家具、银钱,包括苏府门外的“苏府”一牌匾也被撤下了。
曾经风风光光的苏府因此()
也就彻底的踏了,从今以后,这京城便再无这苏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