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
“今日,收到消息。那帮起义军已经占领了墨漳省开怀府、桐州、星安府、春浦府等地,这驻扎在墨漳的主力军如何做,是攻是撤还请左相定夺。”
朝堂之上,这位说话的正是大都督杜安通。
而左相苏云起呢,坐在椅上,一手扶忖着头正苦恼着。
这点还是说下吧,这坐在椅上,参与朝会乃是大墨开朝以来允许的。
当然,实在皇帝不亲政或不上朝交由左右两相处理之时,方才坐上的,若是皇上亲政,两位丞相也是与那些个官员们一样的,站立着。
但如今皇上不上朝,这也不亲政,这朝中的政事全部交由两位丞相打理,这坐在椅上参与朝会就是很正常的了。
皇上的贴身太监李子呢,还是如同往常一样,站在台上听政,不过是站在空位的龙椅一旁听政的。
瞧着左相许久都未有说话,这文武百官没有谁说一句话,兵部尚书岑安泽走上前来。
“左相,这事还是早点下主意好啊,这晚了,到时大墨三省主力军其中的墨漳一省主力军难以撤离啊。”兵部尚书岑安泽道。
自从上次在苏府闹事后,额……,准确来说不算是闹事,总之从那事后,岑安泽再也未有去找左相苏云起,这事也就因此耽搁了段时日。
在群臣之中的户部尚书岑文星听着儿子的这话,再看着左相苏云起的这般样子,一话未语,犹如石墩子一般,站立在地,像是犯困一般,时而开眼时而闭眼。
过了许久,左相苏云起缓过神来,两眼无神的目光看着面前的文武百官们。
或许是这段时日太过劳累,以至于左相苏云起的头发上又多上了好多的白发。
“诸位,认为此事该如何啊?”苏相有气无力的问着。
听着这话,这下边打盹儿的官员们纷纷抬起了头来,跟着这些官员们思虑了来。
这时,礼部尚书丁柳咧嘴一笑,但又不敢笑太大,仅仅是一笑立即停止,他从官员之中站了出来。
“苏相,下官虽对着军事上不太了解,但下官知晓,这驻扎在墨漳的主力军,有这么三个法子:要么与着那些起义军打,要么就联合湖广、江莱一起打,这再要么就是撤,撤回湖广或江莱。”礼部尚书丁柳道着。
听着这话,苏相无力的眼神朝着大都督杜安通看了过去:“杜都督、兵部岑尚书,你二位认为呢?”
大都督杜安通未有立即说,倒是兵部尚书岑安泽抢先说来:“苏相,下官认为,这仅靠墨漳一省的主力军是难以打赢那帮起义军,因此,仅有剩下两法子,要么与着湖广、江莱主力军一起与着起义军作战,要么将墨漳的主力军撤去湖广、江莱。”
兵部尚书岑安泽说完,大都督杜安通这时方才开口说来:“今日,收到消息,墨漳省的春浦府已然被起义军攻去,现如今应当攻往容阳府。”
“而容阳府北是墨江,南是春浦府,这东是湖广,要想撤军,得赶在那帮起义军未有将容阳府全部占领,否则,我朝墨漳主力军无路可退。”
听着这话,苏相的脸上多了几分愁容来:“那...依你看,这赶在他们未有全部占领容阳府前将墨漳主力军撤军,可行吗?”
大都督杜安通摇摇头:“下官并不确定,但多半是不可行。若是现在即刻命人将消息带入顺元府,再怎么快也得方才抵达。
“加之,墨漳的主力军有十万余人,还有各种兵器、粮马等,这快的话怎么的也得十日方才能撤出墨漳,往着湖广去。”
“如此时间算来,起义军是完全够将容阳府全部占领。”
这时的苏相闭了下眼,一手搭在椅上,一手扶忖()
着额头来。
片刻之后,待苏相抬起头之时,瞧见脸上已经是满脸的忧愁。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说,这到底该怎么做!”苏相怒了声。
这一怒,使得大都督杜安通不敢说话了,生怕要是说上什么让他不高兴的话,自己的官没了。
见此,坐在苏相一旁的右相杨有成问来:“杜都督,你大胆说,这该打还是该撤?就算撤,可还有何法子撤?”
杨相的一开口,放才使得大都督杜安通心中的紧张去了几分。
瞧着右相杨有成的头发上的白发,似乎比一旁的左相苏云起还要多,若是不知晓的,还以为是右相杨有成的年纪比着左相苏云起的还要大呢。
思虑了片刻后,大都督杜安通终于想出了个好点子来。
“回右相,这法子是有。不过……”杜安通似乎不太自信这样的法子能不能行。
“不过什么?”右相杨有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