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见用刑,李香的父亲李山慌了,急忙道了来:“官人!草民说!草民说!()
”
瞧着这副模样,顾知府的手抬了下,示意着那拿着水火棍的衙役不用用刑了。
顾知府两颗严肃的眼神看着李山:“说吧。”
瞧见,跪在台下的李山咽了咽口水,这手呐也抖得厉害了,额头上瞧见了几颗汗珠来。
他两眼紧闭了片刻后,张开眼睛说了来:“草民家中就两孩子,这李银还小,没银子读书,他娘腿脚不好使,这家中的担子就落在草民一人身上。家里本就穷,前几年开始,这收成就不好,这税银一年一年的交不起,去年,这收成更不好,吃的都成问题,这段时日以来,草民每日只好上山去打猎,运气好时还能吃到些肉,运气不好就要饿上几日。”
“草民近日知晓要搞什么民兵队伍,还有能够加入的人家中可免一辈子的赋税。知道这些,想着家中这些年来生活困难,就只好想出了这么个法子让李香打扮成男子。”
听着这一番话后,说实话呐,这知府顾建同的心里倒是有几分同情,但这同情可以说从来就没有真正用过。
想着自己的官威,知府顾建同的面孔之上还是严肃的模样。
“你可知蒙骗官府是何罪?”顾知府问。
李山点点头,一脸焦黄的面孔看了顾知府一眼后,道了句:“草民知晓,草民有罪。”道着后,李山急忙磕起了头来。
看着李山在拼命的磕着头,再看着一旁的李山的妻子岑玉与着孩子李山不知所措的样子,知府顾建同道来:“既然知晓,这明知故犯,本就该罚。昨儿,李香已经受过刑罚了。如今,这罪就一块定了。”道着后,顾建同眼神朝几个手里紧握这水火棍的衙役看去,道了声:“李山、岑玉二人明知故犯,拉下去,每人打四十个板子。至于李银,打十个板子。”
“是。”应了声后,几个衙役便将这三人拉了下去。
瞧见如此,那些在外看着热闹的百姓们小声翼翼的嚷嚷了起来。
“这四十板子可还得了。这不得打死啊?”一百姓道。
“这还有理吗?这么小的孩子也罚。一个孩子能犯多大的事啊。”又一百姓道。
听着二人的一语,又一百姓道了来:“你们还不知道这知府,在他眼里能罚一个是一个。”
正当几人还在小声翼翼的讨论之时,殊不知,知府顾建同的目光早就看了过来。
“嚷嚷什么?!再敢有议论之声,每人挨二十个板子!”知府顾建同的话语声朝着这边吼了过来。
听着这么怒气匆匆的话,这几个方才还在讨论着的男子尽管心里有多么的不服,但还是都闭上了嘴。
此时,跪在堂前的李香听着这个刑罚心里突然有些心疼起爹娘来。
要说自己的爹李山呢,在李香的记忆之中是出了名的坏,但要说着母亲岑玉呢,虽然自己腿脚不好使,但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要说最心疼的还是娘与着弟弟李银。
此刻的坐在审案桌后的知府顾建同未有道一句话,他呢,好像一点都不急的样子,端着桌前的茶水杯一口一口的慢悠悠的饮了起来。
衙门前院之中,年幼的李银已经挨完了十个板子,只是疼痛得没法从这长椅之上起身来。
而李玉与着李山此刻还在挨着板子。
瞧见,这板子已经将二人的身子上打出了血印来。
李玉与着李山额头上已经滚下了一颗又一颗的汗珠,这脸上也瞧得出来这板子的滋味。
看着这面孔,作为母亲的李玉,似乎有些坚持不下去了。
就在这时,接踵而至的几个板子已经将血从口中打了出来。
鲜红的血液从口中滴滴答答的滴落了下来,染()
红了一小块的地面。
瞧着妻子的这般模样,李山此时已经后悔当初自己所做的事来。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呐。
“他娘!坚持!坚持住!很快就过去了!”李山鼓励着。
然,妻子李玉本多岁了,加之这身子还有些病,怎么能够挺住,刚转着头看着丈夫李山一眼后,眼睛便眯了去,归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