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考核后,那些考过的弟兄们满脸洋溢着高兴的神色,倒是那些没有通过的弟兄们个个显现出不高兴的面孔来。
虽说不通过的弟兄们每人皆能拿到这几两银子,可这些银子又不能保证以后的生活不缺银子。
看着呆在这里几日的府衙门,离去的不合格弟兄们还有些不舍来。
本以为他们拿着这几两银子就能高高兴兴的回家去了,可现在看来并不像是三人所想象中的那样。
正当林叙白正在考核下一批人的时候,一个弟兄走在府衙门之时,突然不想走了。
这弟兄看着还很年轻,一身瘦弱的身材,手里紧紧握着几两银子,不舍的回头来,望了一眼这还算大的府衙门,突然间转过了身子来,两眼眶突然湿润了起来。
瞧见,这男子擦了擦这不争气的眼泪,正欲要往府衙门中走之时,不争气的眼泪又滴落了下来。
这次的他,十分后悔当初训练之时没有用功,想着再试试看,便匆匆的往着衙门之中走去。
起初,没人发现他是不合格的人。
毕竟,这衙门之中,有着好几万的弟兄们,谁又能清楚的看着。
看着这还算热闹的场景,这男子心里一下间做起了斗争来,正在想着到底要不要再求一次机会。
想归想,可这脚上的步伐倒是未有停止,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春旭三人前。
看着这三人,这男子心里更加紧张了起来。
但春旭他们三人并未有瞧见这男子的异常之举,原因还是人太多了。
想着家中的情况,再看着面前的三人,这男子跪了下来。
这么一跪,周边的男子方才让开了位置来,叽叽喳喳的议论着,春旭、何宇鸿这才瞧见了这男子。
见着如此,何宇鸿问了起来:“你这是在干什么啊?”
看着二人与周围人投来的目光,这男子磕着一个头后,道了起来:“何将军、领头,能不能不要赶我走?”
“这考核过了自然能留下,这不过,我们也没法子啊。”何宇鸿道。
听着这么一语,这男子不争气的泪水留了下来,在地上磕起了头来:“林将军、领头,求求你们不要赶我走。还没加入你们的时候,和我相依为命的娘就饿死了,临走前,我娘让我加入你们,跟着你们。我知道,我这手脚是笨了些,这才没通过。求求你们,不要赶我走。我家也没有,要是赶我走了,我...我就没法活了啊。”道完,这男子又磕起头来。
听着这男子一语,还未等春旭说了一句话,何宇鸿便将心中的猜疑说了起来:“不过就是不过,别假惺惺的。加入了我们,不是来混口饭菜吃的,是和我们一起推翻朝廷,让百姓们全都过上好日子的。你赶紧走,别在这里装可怜。”
听着将军何宇鸿的话语,这男子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看着还未发言的领头,这男子朝着领头求情了来。
“领头,求求您了,莫要赶我走。我保证,我保证以后定会比他们多付出时辰来练习,求求您了,莫要赶我走。”这男子一边磕着头一边道。
这地上乃是用石头堆砌而成的地面,这男子的额头此刻已经看出了淤血来。
见着如此,春旭内心中有些怜悯起他来。
见着这弟兄自己不答应就一直磕,再看着他额头上已经出现的淤血,春旭急忙从椅子上起身来,走至这弟兄的前面,道了一声:“起来吧,不磕了,你看看,这额头都出淤血了。”
看着领头这般关心自己,想着家中,又想着刚刚没过考核,这弟兄一下子像小孩子一般,道起了话语来:“领头,求求您,留下我吧。您若是不答应,我就只好磕到()
您答应了,反正我已经没有家人了,不如磕死算了。”道完,这男子执着的又磕头了起来。
见着如此,一旁正在给弟兄们考核的将军林叙白停止了考核来,看着这自己的弟兄,道了来:“不通过就回去吧,等什么时候我们缺人了,粮食充足了,你随时都可以再回来。”
看着面前的这弟兄们执意要留下,春旭无助的眼神看着一旁的将军何宇鸿,看着一旁的将军林叙白,话倒是没说什么,可这从春旭兄的眼神中看出来他也不舍得让这些弟兄们走。
打仗,自然希望的是人越多越好,最好是越能打的越好。
看着二人一话未说,春旭道了来:“叙白兄,这是你的人,你来做主吧。”
“这...”林叙白也不知晓该不该收留他。
“没事,你想留就留,不想留可以不留。”春旭道。
这时,这男子头朝着将军林叙白磕了去,一边磕着一边道着:“林将军,求求您了,收留小的吧。小的手脚是笨了些,不过,小的答应,定会刻苦训练,不白吃这饭菜的。”
见着他这么一说,再看着他额头上的淤血,将军林叙白还是心软了,道了来:“那好,就收留你,不过,这下次考核的时候,你要是再不过,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我们可不会收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