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几个衙役的笑容忽然消失了。
“这...知县,这张春旭的人,小的们有点困难啊。您也知晓,他要是动起手来,小的们个个都打不过他。”
“是啊,他这人可狠了。”
“知县,偏偏就是那个女人吗?”
瞧着一个个衙役顿时这般怂的模样,于文彬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片刻后,于文彬叹了口气来:“就因如此,本官才把你们几个叫来。”说后,于文彬看着一个个没有信心的面孔,问来:“他真有那么难打?”
四个衙役点点头。
“虽说没有真正与他较量过,可以他的功夫,我们还真打不过他。”一衙役道。
看着一个个衙役这般模样,这也不是个办法啊,连打的勇气都没有,还怎么满足姜地主的愿望。
片刻后,知县于文彬问来:“那你们几个说说,要多少人才能打得过他?”
犹豫片刻后,一衙役道来:“这不得全衙门的弟兄们。”
于文彬叹了口气来:“不行,这人太多了,这要是惊动了那些个乡亲们,日后本官还怎么有颜面在这溪桐县城生活?”
思虑了片刻,于文彬道起了心中的想法来:“会调虎离山不?”
几衙役互相看了一番,个个摇摇头,一脸懵的看着知县于文彬。
看着他们的这般面孔,于文彬往前走了几步,在几人的耳边悄悄说了起来。
这下,听着知县于文彬的这主意后,几衙役的面容再次变回了原来的那满脸笑容的样子。
看着几个衙役都露出了笑容,于文彬问来:“有信心了不?”
“有。”一衙役道。
其余几衙役点点头。
于文彬:“好,那就这般去做,千万要小心,莫要让人发现,成功后送往姜宅。事成之后,这个月的月钱给你们翻倍。”
涨工钱的事谁不乐意啊,只要一提工钱的事,这几衙役的干劲就足了。
“好,小的们这就去,保证不负知县嘱托。”道完,还没等知县于文彬再说一句话,这四个衙役便出去了。
此时的溪桐县城已经黑乎乎的一片,大街小巷之中很少瞧见有人来往。
而这四位衙役此刻的工服已经褪下了,走在大街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抢东西的贼呢。
几人笑容满面走在大街之上,时而还悄悄的小声议论着那女人长着什么模样。
走了没多远,便走到了张春旭的家中。
此刻,门已经全部紧闭,煤油灯早就已经熄灭了,周围全是静悄悄的一片,若是没有月光照亮着前行的路,估计都很()
难找到张春旭的家。
“计划行事,”一衙役小声道了一句。
三衙役听后,点头了一下。
只见,几衙役犹如野耗子一般,一个功夫跳上了木箱子,随后再跳上了房顶,快速的往着张春旭家的房顶快速且小心翼翼的跑去。
而他们的目标李晞冉呢,此刻正香甜的睡在榻上。
大墨位于南方,这广南也位于南方,在如今三月的天里,已经不是很冷了。
晞冉身上只盖着一半的被子,这睡姿,与着那些达官贵人的女人们几乎一模一样。
哦,对,差点忘了,李晞冉可是宫中的婢女,还是太妃的婢女,这睡姿固然延续到了现在。
这么多年的她,仍未有忘掉这规矩。
四个衙役在这屋顶上分散开来,一个在一角,小心翼翼的挪开瓦片,寻找着于知县口中女人的踪迹。
似乎,这瓦片有些久了,一衙役正挪动之时,不小心的将瓦片弄碎了来,碎块掉了下去,砸中了正在睡觉的一人。
看着这呼噜声,那肯定不是于知县口中女人的声音了,毕竟这呼噜声简直和牛差不多。
原来,这呼噜声是郑锤发出的。
而那掉下来的碎瓦片及灰尘呢刚好正中他脸上。
值得庆幸的是,这碎瓦片并不大,也就一小块,掉在郑锤胖胖呼呼的脸上根本未有什么感觉。
郑锤的呼噜声并未停止,好在有着这呼噜声,方才让这屋顶上的衙役放松了紧惕来。
这衙役确信这不是于知县口中的女人,将瓦片放回原来的位置之时,又有几块碎瓦片带着灰尘掉在了胖子郑锤的脸上。
这次的郑锤,方才感受到,不过睡得死死的他能知晓是什么东西,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找着了。”一衙役小声翼翼道了一声并手挥了挥。
另外两衙役见后,将瓦片盖了回去,方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好在有着郑锤的呼噜声,方才让他们放松了紧惕来,也让正在睡觉的几人感受不到有什么不对。
正在这几衙役一同走过去之时,一声响后几人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