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赈灾的钱粮一时间还未发出,户部尚书岑文星去往墨漳的路上走得老慢了。
这马车就像牛车一般,人跑都比他快。
当然了,也不是全程都很慢,而是每隔一段时间就慢成这样。
“刘全。”
一声话语出,坐在马车前的男子立起耳朵来。
“这从延阳出发,今儿是第几日了?”岑文星问着。
刘全想了想,方才回应了起来:“老爷,有八日了吧。”
“八日。”坐在马车厢内的岑文星自语了一声,接着,想着朝廷的事,再想着赈灾粮的事,岑文星接着又自语了来:“这么多日了,这咋还没瞧见朝廷的赈灾粮呢?难道出什么事了?”
猜想后,岑文星对着车厢门帘,吩咐了一声:“刘全呐,这路上要是瞧见运有粮食的马车,跟着它走便是了,啊。”
“好,老爷。”
应了一句后,刘全继续驾驶着马车来。
刘全,便是岑文星的管家,每次赈灾,岑文星皆把他带上,一身肥胖的身材,脸上可圆了。
如今的马车,已经驶进了墨漳省的地界,以这马车的速度,赶往容阳府还得需要两三日。
若是事情紧急,连日连夜驾着马不说全程跑,就说是走得快些这会儿也应当到了容阳府了。
这时,管家刘全的一个回头,瞧见几车的粮食正从背后行驶而来。
瞧见后,管家刘全一脸笑容:“老爷,老爷。”
“怎么了?”
“您看看,后边那是赈灾粮不?”
听着管家刘全的话语声,户部尚书岑文星拉开了车帘,头一伸,往后一望,正是押送赈灾粮的车队。
看着个个身穿黑色之衣,头戴乌纱帽,个个腰间佩戴锋利的长刀,想来是运送车队的粮食不错了。
此时的墨朝,粮食不多,想来定是左相苏云起怕这些粮食再被劫持,这才告知了皇上,由暗卫的人进行护送。
在墨朝中,衙门里的衙役都未及这暗卫的人厉害,可以这般说,一个暗卫的人就可以灭掉二三十个衙役。
这般看来,想要进入这暗卫,拿着高俸禄不是一件简易之事啊。
“刘全。”
“诶。老爷,您说。”
“跟着他们走。”
“诶。”
听着老爷一说跟着以他们走,管家刘全将马车速度降了下来,没一会儿便被这运送赈灾粮的车队走在前了。
管家刘全将马车驶在了这批赈灾粮的后边,跟随在其后。
“张佥事,那辆马车是不是一直跟着咱们呐?”一暗卫将疑问问向了东暗卫指挥佥事。
听后,张佥事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马车,果真如这手下所说。
“继续盯着。”
“是。”
行驶了好一段路,管家刘全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老爷,跟着他们走快多了,眼下就快到容阳了。”
听着管家刘全的一语,坐在车厢内的老爷一脸笑容:“你自己也不想想,这几天这马车走得有多慢。人家是运送赈灾粮的队伍,能敢耽搁吗,自然是越快越好。”
听着老爷这么一说,管家刘全忽然觉得老爷说得有些道理。
“张佥事,他们还跟着。”一暗卫道了一句。
听后,张佥事往后看了下,果然还跟着,看着马车又看不出来是谁家的马车。
“你们几个,去,看看情况。”
张佥事道了一句,只见几个暗卫跳下了马车来,将腰间的长刀拔了出来,动作迅速的跑了过来。
瞧()
着如此一幕,在前赶马车的管家刘全慌了,想把缰绳拉起,加起速度,使劲跑,不料,已经被这些暗卫的人围住了。
“老...老爷。”管家刘全紧张的道出了一句话语。
“怎么了这是?”户部尚书岑文星问着。
还没等到管家刘全的一句回话,就听见马车外传来命令的声音:“别动!”
听着这声音,户部尚书岑文星掀开马车窗帘一看,正瞧见一个个手握长刀的暗卫围在马车周围,个个的脸上皆是严肃的面孔。
瞧着如此,可把户部尚书岑文星吓坏了,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了来。
难道皇上开始亲政了?
还没等猜测完,一暗卫拉开了车帘来,看着车厢内坐着一个身穿棕色袍服,一脸胡子的人后,这暗卫问了来:“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一直跟着我们?”
这暗卫的一说,可算是让户部尚书岑文星的心平了下来:“怎么?跟你们还不可以啊?”道完,户部尚书岑文星从袖中掏出了腰牌来:“你看看这是什么?”
一看,这暗卫急忙道歉来:“岑钦差恕罪,我们不知道是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