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到陈子渊的回答声,陈子渊就问话语来。
“你自己一人来的吗?”陈子渊问着。
十七的林白羊点头应着:“嗯。我爹老爱吃酒,我娘身子不便就自己来了。”
看着子渊没有回答方才自己问的那问题,林白羊又继续问了起来:“对了,你多少号来着?”
子渊一脸懵的看着十七岁的林白羊,应当是不清楚他问什么。
瞧见子渊投来的目光,林白羊将话再调整调整,道了起来:“就是你住哪个房间,几号。”
这下,子渊方才知晓他想知道的是这个,想着旭叔的话语,子渊不知是该说还是不该说,犹豫了起来。
还在这时,孙春旭走了出来,欲要等候子渊,没想到刚一出喜来客栈的大门便瞧见前方不远陈子渊的身影。
瞧见陈子渊身边还站立着一个比他高大概一个头,春旭有些担忧来,先是打算看看他们的动作,再判断子渊是否有危险。
不知是否该回答,又恰好瞧见旭叔站在客栈大门口等候着,陈子渊匆匆告辞来。
“我爹有事找我,我先去了。”
还没等十七岁的林白羊应一声,陈子渊就已经往着孙春旭跑去。
“诶!你还没说多少号呢!”林白羊喊了一声,可能是距离有点远吧,子渊并未听见。
跑至春旭前,子渊又开始演戏来:“爹。”
“饿了没?”孙春旭问了声。
子渊点了点头。
“走,爹带你去吃好吃的,今天就暂且不吃面了。”道完,便拉着子渊的小手往着街上走去了。
站在远处的十七岁林白羊见着如此样子,又是羡慕了来。
似乎在林白羊的脑袋里,除了自己的娘能这般对待自己外,无人能够这样对待他了。
自己的父亲可谓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每次一从私塾回来,什么都不问,就是要求着自己做这做那,每次考县试、府试、院试完之时就只关心着中与不中,不中又继续喝起闷酒时而还朝着自己的妻子骂几句。
想着自己的爹对待自己的样子,再看着子渊的爹对待他的样子,不知不觉,林白羊的眼泪不争气的落了起来。
但自己并无多少银子,除了能付起这便宜的借宿费外其他什么都付不起,一个包子便是他一天的饭食。
林白羊往着喜来客栈走了进去,独自一人坐在屋中,用着一颗不知哪里捡的木炭在墙壁之上写起字来,而那一小瓶墨水自己都是舍不得用的,要是不小心溢出一滴墨水,还不知道他伤心成什么样。
“子渊啊,方才跟你一起走的人是谁啊?”春旭问着。
“朋友啊。”子渊一脸笑容看向了春旭。
“这南宁府还有你朋友啊?”春旭有些诧异,没想到子渊人缘这么好。
子渊点点头,接着问向了一旁的春旭来:“爹,有买卖考题吗?”
此言一出,可把一旁的孙春旭吓了一跳,急忙用手将子渊的嘴捂住了,小声道了一句:“话不得瞎说。”
看着周围没有什么人,应该也听不见,孙春旭两手搭在子渊的肩膀上,蹲了下来,问了起来:“谁跟你说的?”
子渊摇摇头:“没有人说,方才我好像看见的。”
“不得胡说。说话要有真凭实据,不得诬陷人,要不然有人可要找你麻烦。”春旭道着。
一听,子渊点了点头,心中的猜疑又降了几分,对着方才瞧见的那一幕突然间没有那么多怀疑了。
“好了,走去吃好吃的,此事在大街上不要说。”
“好。”
应后,子渊跟着孙春旭()
往着那边街头走去,吃起了南宁府的美食来。
为了确保安全,春旭每次带子渊去吃饭的地点都不一样,尽管谁家的再有多好吃,他们也绝不会再吃第二次。
吃完了食物,填饱了肚子,二人便赶快回客栈之中,很少在大街上走动,如此又是为了安全。
傍晚,子渊点着一盏煤油灯,继续复习起了之前学过的功课来。
而孙春旭无聊得还是同前几日一般,两眼目光朝窗外望去,手中的长刀也是不离身,好像是子渊的保镖一般。
这时,不知怎的,子渊一直对今天在街上看到那人的动作念念不忘。
只见,子渊将书本放了下来,转过头来,两只水灵灵的眼睛看向了正在看窗外发呆的孙春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