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
夜色之中,管家岑笙一边嚷喊,往着老爷的书房而去。
此刻的延阳城中,夜间很是凉爽,孙家的老爷孙志才却把自己“锁”在这书房之中。
岑笙走进门,随后乖乖的将门关上。
“老爷。”岑笙喊了一声。
“何事?”孙老爷抬起头来,朝着岑笙看去。
“找到三少爷了。”岑笙高兴着道。
“真的?”孙老爷激动的站了起来。
岑笙高兴的点了点头:“找着了。”
这时,孙老爷小声翼翼,慢步走上去,问了起来:“他们可安好?”
“都好。他们如今在广南溪桐县城,卖着包子为生。”岑笙道。
“那!那孩子怎样?”孙老爷急促着却又未敢大声问。
“那孩子很好,模样随太子。如今中了县试。若不是县试中者名单公布了,那些下人还真不好找。”岑笙满脸笑容。
“那……那孩子的名字叫甚?”孙志才激动着问。
岑笙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叫张子渊。”
“子渊。”孙志才念了这名字一遍,坐在了椅子上,自语起来:“不愧是我孙家的儿子,想出这名。”
自语后,孙志才微微一笑,目光看向了管家岑笙:“那春旭如何了?”
“少爷一切皆好,就是这面容黑了不少。”
听后,孙志才又自语起来:“苦了他了。当初他想着过隐居山林的生活,如今为了孩子,只好出来挣挣银子。八年了,这一晃就是八年,终于找着他们了。”
自语着好一会儿后,孙志才这才说出要吩咐的话:“既然已经知晓了他们的住处。莫要时刻去打扰,每隔三月给他们银子。时刻注意,莫要让人发现。”
“知晓了,老爷。”
“当初你们见时给他银子,他可知晓我们身份?”
“回老爷。当日为了起见,小的们不敢停留太久,便未说清。应当不知。”
“好。我们身份暂且不提,日后让他们自己察觉。眼下,只需要保证这孩儿读书、抚养成人。日后方能为太子报仇、为孙家洗清冤屈。”孙志才一脸高兴着。
“好。知晓了。”
“好。下去吧。”
“是。”
时隔八年之久,如今再次听到三子春旭的消息,孙志才心中满是欢喜又满是担忧。
若是日后这孩子又报仇的志向,孙志才定会全力支持,到时与着孙志才一帮的或许亦会支持。
待攻入延阳城、子渊坐上皇位之时,便是孙家洗清冤屈之时,是孙志才重新得到重用之时,是女干臣得到严惩之时。
想着想着,孙志才脸上高兴的面孔愈加绽放。
两位院中的夫人正吃着瓜子、谈话之时,瞧见管家岑笙从一旁不远的走廊上经过,满脸笑容。
“岑管家这是遇到何事了?这么高兴?”二夫人马氏问道。
一旁的正夫人何氏急忙看了过去,瞧着管家的面孔,似乎什么都不感兴趣。
“君泽如今在哪个地方当着官来着?”作为亲母的何氏如今记忆有些模糊了。
“你忘了?从当官那日起,就一直在南越大穆县当着知县。”马氏回答了起来。
“这么久过去了,我这都快忘了他的模样。他写的信,我是一封不少的保存着,我写给他的许多信都未回信。你说……他……他是不是真的过得好啊?”正夫人何氏一脸担忧。
“你啊,莫想这么多。说不定啊,忙,没空回。”
“你说说,这艺瑾是不是与他丈夫相()
处不好啊,如今过了几年,一个孩子也没有。”正夫人又担忧着。
尽管自己也十分担忧着自己的女儿,看着这么多年来虽不是姐妹却胜似姐妹的关系,马氏安慰了起来:“过过就好了。好日子总会来的。”
此时的延阳城,街道上已是黑漆漆一片,仅大户人家亮着外,其余皆吹下了煤油灯,歇息了。
而一排黑衣人则待在城中两户小人家墙的间隙里,悄***的商量起来。
“今夜,要是干得好,老大给你们赏赐。要是被抓了或者拿不到,咱们人头可要摆在老大前。可否明白?”
几身穿黑衣人个个点下了头,什么话语皆未说。
随后,几人跳上房顶,一路小心翼翼往着皇宫而去。
“这里交你守着,我去上个茅厕。”
“快去快回。”
瞧见一皇宫门的守卫离开后,黑衣人继续行动起来。
“逞现在,快。”
此刻的皇门已经紧闭,要想就去这宫中,仅有翻墙,方才可入内。
说完,几人一跳,便顺利的跳在了城墙上。
皇宫中守卫很多,若是不留神,一下全完了。
几位黑衣人小心翼翼在这城墙上犹如蹒跚学步、牙牙学语婴儿一般,悄悄的走过去。
皇宫中很是宽阔,加之城墙间亦是极多,几人如此走了几个时辰这才走到了皇宫的一半。
皇宫前,是臣子们的办公之地,皇宫后,方才是皇帝歇息、办公、玩乐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