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长话短说。”一被贿赂的狱卒道。
黄知远微微一笑,应了一声:“诶。”
接着,便随着这狱卒走到了夏瑾怀的牢房中。
瞧见是丞相的身影,挨了刑的夏瑾怀泪水盈眶:“丞相!”
只见,丞相做了个让夏瑾怀()
小声说话的手势。
“丞相。”夏瑾怀小声喊了一声。
“夏同知受罪了。”
“丞相。您莫说这样的话,只要丞相吩咐,下官定去做。”
左丞相黄知远微微一笑:“如此,那本官还有件事。”
“丞相直言。”
“此事”黄知远叹了口气:“本相倒是想保,可无力保你啊。”
“丞相。”夏瑾怀眼中充满着求情。
“如今朝中,最大的主便是当今圣上,其次便是皇后之父苏云起及依附他的人。本相如今就是个没用的丞相,表面上许多权利皆在本相手中,其实本官就是个朝廷的工具人。”
“丞相,您这是……想让下官替你们受这所有罪?!”夏瑾怀心中十分不悦。
左丞相黄知远叹了口气:“本相亦是身不由己。”接着便开始威胁了起来:“再者若不是你,此事怎会发现?如今,本相已派人照顾着你娘子和孩子,若你把本相及右相说出口了,那你我皆只有死,你娘子及你孩子亦是。”
听后,夏瑾怀一脸沮丧的坐在稻草堆上,两眼无助的看着丞相:“那,下官可否能求您件事。”
“夏同知,但说无妨。”
“下官求您一定要照顾好下官的娘子及孩子,日后供孩子读书,可否?”
左丞相思虑了一番,点了点头:“好。本相答应你。”
“丞相,时候到了。”一狱卒催促着。
这时,左丞相站了起来,看着浑身皆是伤的夏同知,心中即使想帮却无力帮。
看了一眼夏同知后,左丞相黄知远走了出去。
翌日……
用完简陋的饭菜,夏瑾怀再次被拖入了刑房,严加拷打着。
终于,为了妻儿活着的夏瑾怀只好照着左丞相的话语去做,说出了实情。
“我说!我说!”此时的夏瑾怀全身是伤,神智快不清了。
“说!”
这时,一会写字的狱卒开始在一旁,听着夏瑾怀的话语,写了起来。
“此事,皆是老夫一人所为。老夫年过知命方才得一子,担任开怀府同知多年以来俸禄皆不够日常开销。地动发生那日,知府因地动而丧命,老夫便成了暂代知府一职。”
“又因孩儿得了怪病,用着普通药材皆未好转,而名贵药材老夫又未有充足银两,仅靠着俸禄自然不够,不得已老夫只好在这赈灾粮下手。”
“赈灾粮到的那夜里,老夫派人在路上拦截,托人将部分赈灾粮运至外省将其卖掉换成银子。几次派发下的粮皆是如此,尤其是最后一次,那几十辆的赈灾粮可换来不知多少银两。老夫又派人去拦截,留下部分赈灾。”
写完后,一狱卒毫不手下留情的走到了夏瑾怀一旁,由几狱卒帮忙,使得夏瑾怀的手指印摁在了这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