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遵心道自己何尝不是,喜欢上一个公主,公主又提出一个苛刻的择偶条件,自己这个年纪不成家已经罕见了,刘贞更遭人非议,她能不累吗。
“羌叛已平,明年开春我便向皇帝请命出征,你再等我一年……”
“你……我害怕你……”刘贞欲言又止,神情黯然。
两个人手牵着手坐着,回忆着往昔的欢乐,赵遵脸上写着坚定倔强,而刘贞的表情有点让人捉摸不透。
“我想见一下你父亲。”赵遵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把刘贞吓了一跳:“你……你别胡来啊。”
赵遵道:“五人上疏拥立太子的事你听说了吗?”
刘贞点点头:“朝内外传的沸沸扬扬,我怎会不知。”
赵遵道:“五个人上疏,四个自杀,只有祁县县令李僖被押进京,他是唯一的活口,你父亲亲自审讯了他,之后李僖就被杀了。我想知道你父亲问出了什么,毕竟刘永他是我的表弟,我不想他被人暗算。”
刘贞道:“我初闻此事的时候也感到很蹊跷,我父王本在晋城,是皇帝派专使连夜把他请来的,他们深夜密谈了二个时辰,第二天父王亲审李僖,半天之后李僖便被皇帝杀了。这一切都很奇怪,父王似乎很紧张,我问他李僖都说了什么,父王竟严厉的训斥我,说那不是女人该知道的。”
赵遵更加疑惑了:“一个县令能有什么惊天秘密让皇帝和晋王如此忌惮?”
“你很好奇,这才是令我担忧的。”刘贞握着赵遵的手哀求道,“不要再查了,触及到皇家机密很危险,皇帝不再追究你就收手吧,好吗?”
赵遵叹了口气,点头道:“听人劝吃饱饭,我答应你。”
“赵兄!”“常兄!”
第二天赵遵带了些土产来看常言,赵遵虽然不耻常羽的为人,也恼常威护犊子,但对常言的看法还是不错的,这个人比较正派,而且常家明显倾向保刘永,于公于私羽林军这块赵遵都有必要结交一下。
常言拉着赵遵的手往官署里走,数次合作,为赵遵在羽林军诸将中赢得了声望,路上遇到了几位将领都主动和赵遵打招呼。
常言的会客厅不大,但摆设陈列都非常讲究,“赵侯不在的日子,常某无聊啊!”常言颇认真的说。
赵遵笑道:“羽林军汇聚天下精兵,能征善战之士以万计,常兄忙都忙死了,怎会无聊呢?”
“别提了,征百越平西羌几场大战都不让我们上,现在京城的防务也不用咱了,只负责皇族的护卫,这点活还得跟虎贲军那帮子人争,兄弟我手下万把人说是精兵不为过,但老闲着也待疲了。”
赵遵诚恳的说:“上次银车劫案时我就发现羽林军的士兵体格健硕弓马娴熟,但对敌时略显呆板抓不住战机,小队之间的配合不及常年征战的卫军主力,这是久疏战阵造成的。不过陛下不会老放着这支精锐不用的,只是在等合适的时机。”
常言道:“等了好几年了,每次有战事我都向陛下请战,可陛下皆不准,还不如虎贲军一征百越的时候好歹跟着打了几仗。眼看百越和西羌臣服,留给我们建功立业的机会不多了。要不咱俩换换我去北护军,你来当这个羽林中郎将。”
“那常兄可赔大了!”
“啊,哈哈……”
二人说笑了几句,常言压低声音:“二皇子怎样啊,我已经快一个月没有见到他露面了。”
赵遵道:“年轻人受点挫折也好,我见过他了,精神还好。过几日新臣服的几个外藩的使者入京,到时候二皇子引荐他们入朝堂,皇帝大悦、几个大臣唱唱喜歌,一片乌云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