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心疼他了?”柳絮忍着痛撒娇道:“哪有?奴家都是为您着想,您若是不喜欢,把他杀了好了!”
桑文羊一阵大笑,这时在看不见的地方又走出一个男人。
“赵遵是个可用之才,若能为我所用,真是如虎添翼啊!”段宏的身影出现在了赵遵和刘贞的视野中,二人相视皆惊,没想到这里面还有国舅的事。
“他是李夫人的亲外甥,能向着你?”桑文羊不信。
段宏道:“吃里扒外的人咱们见得还少吗?我要的就是他心怀二意,这祥的人比死忠更有价值。”
桑文羊挑起柳絮的下巴:“你能劝降他?”
不等柳絮开口,段宏伸出了怪手,“这身媚肉销魂蚀骨,谁用过谁上瘾,赵遵血气方刚的年纪哪扛得住,柳大美人小手一勾乖乖听话!”
“呕!”刘贞恶心的一阵反胃,这场面和香艳无关,只让人恶心。
赵遵拉起刘贞就走,“你不再听听他们说什么了?”刘贞试探性的问道。
赵遵一句话都没说,他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地方。马车上刘贞没词了,她不傻,她看得出柳絮是为了谁才出卖身体的,以赵遵的性情,今生都难忘却这份恩情。却听赵遵喃喃自语道:“都怪我,你……你明明那么聪明……怎么就……”
刘贞劝他道:“你别太难过了,她救你不还是为了保住自己的位子吗?”
“谁没私心啊,我知道你不喜欢她,当日我请她帮我办事,结果她被丁须抓走惨遭多人侮辱,今天又因为我的计划害她出卖身体,唉,是我愧对她!”
解玲珑被掳走的事赵遵一直替她保密,刘贞自然不会知道,初闻柳絮的遭遇,刘贞终于无话可说了。
“那她当真喜欢你喜欢的紧!”
赵遵却突然变了脸色:“不,这女人该杀!”
刘贞被吓了一跳,她最怕赵遵这种表情了,她以为赵遵因为柳絮的不贞而怒,()
不敢再说话了。
“送我回天牢!”
“你不去见大哥了吗?”
赵遵冷冷的说道:“我常怀君子之心,做人留一线,可他们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骗了我那么久!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转天柳絮到骁骑军官署稍微晚了一些,她到时惊奇的发现,全军已在大校场集结完毕。被“囚禁”在天牢的赵遵出现在了众军官之间,正在分兵派将发号施令。
纪許等人拿到将令一个个精神抖擞带兵出去办案,不一会儿偌大的校场只剩下了赵遵、周宾和一脸茫然的柳絮。
“你……你不是在天牢里吗?”柳絮颤抖着声音问道。
“谣言岂可轻信,我不过是去和齐晋在一块喝了几次酒!”
柳絮惊呆了:“可对你动大刑的传闻是从廷尉府内部传来的啊!”
赵遵道:“我也听说了,有人胆敢诋毁污蔑我,这能忍?我已经派纪許他们出去抓人了!”
柳絮急道:“不可,诽谤造谣归地方官处治,你这样派兵抓人会被说成公报私仇的!”
赵遵道:“骁骑军与廷尉府联合办案,全城缉拿勾结匈奴妖言惑众的匈奴女干细,怎么是公报私仇呢?”
“廷尉府?缉拿匈奴……女干细!”柳絮不敢置信的重复道。
“周大人,这里就交给你了,所有抓来的人一律押到廷尉府,我与司马大人和皇甫大人亲审犯人!”
赵遵走了,周宾望着他的背影叹道:“此役之后再无人敢轻视你了!”而后又对着柳絮连声叹息,“你怕什么?你一直在怕什么?”留下柳絮一人在大校场抽泣。
廷尉府、骁骑军、洛阳令同时行动在洛阳城进行了大搜捕,那些在公开场合下散布流言的人只要被记录在案的一律押解到廷尉府监牢中,不问案先过一遍热堂,一时间大牢中哀嚎一片。
廷尉府一间小小的牢房中,一个被打的遍体鳞伤的中年人像拖死狗一样拖进来扔到了地上。牢房中烛火摇曳,狱卒撤去了中年人身上的枷锁,他努力的睁开已经被打肿的眼。借着烛光看到对面站着一个年轻小伙子。
“贾修,本月初九你在城南酒肆辱骂朝廷官员,可有此事?”
贾修吐了口血沫子,义愤填膺的说道:“不错,骂了,怎样?勾结匈奴的狗女干细难道不该骂吗?”
“你说姓赵的准和匈奴胭脂有一腿,还把床帏之内的事说的绘声绘色,你看见啦?”
贾修尴尬的咳了两声:“咳咳,虽然没亲眼见到,但以姓赵的德行定与匈奴女人勾搭成女干!”
“可我没有啊?”赵遵嬉笑道。
“你……你是……赵……”贾修一惊非小。
“怕了?”
贾修咬了咬牙:“我是骂你了,但大周律骂人又不是什么大罪,你凭什么不问供就动用私刑将我打伤,我……我要去告你!”
“打你是因为你嘴太贱!贾修,你可知道诽谤朝廷命官是什么罪?”
贾修打了个哆嗦:“我……我只是随便说的……”
赵遵又笑了:“我大人有大量可以不和你计较,但匈奴胭脂是个妇道人家,你乱传绯闻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