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然后把店给我砸了!对了,那个熬汤的厨子狠狠打一顿,这手艺也好意思出来现眼!”
柳絮笑得前仰后合:“好,都依你!”
二人结了账刚走到门前,一个红衣少女突然窜出来挡在了二人面前,“贱女人!”少女一巴掌重重打在了柳絮脸上,“啪!”柳絮脸上多出了一个掌印。
事发突然柳絮全没有反应过来,没有躲,只感觉腮帮火辣辣的。柳絮望向那少女,对方是极美的,此时她也在看着自己,眼睛通红隐有泪光,委屈愤怒写在脸上,好像挨打的是她一样。
少女打了柳絮一巴掌似乎还不解气,又抡起巴掌,她出掌迅速有功夫底子,不然也不会打的柳絮措手不及。
“够了!”赵遵擒住了少女的手腕,猛地一甩,少女一个趔趄,“你……你没良心!我恨你……”少女哭着跑开了。
赵遵看着少女消失的背影,好一会儿,“对不住,害你挨了一巴掌!我给你赔罪了!”赵遵歉然道。
柳絮捂着脸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停了片刻才道:“这姑娘好像在哪里见过,她哭的这么凶肯定是伤透心了,要不你去追……”
“不!让她哭,就要让她哭!”赵遵少有的耍起了脾气,快步离开了。留下柳絮留在当场若有所思,自己到底算什么。
这一阵子刘贞非常苦恼,她发现自己最要好的朋友解玲珑最近总躲着自己,即便见了面眼神也闪闪烁烁的,不敢与自己对视。这明显是做错了事,害怕闺中好友责怪而心虚的表现。结合自己之前所见和解玲珑的言论,刘贞自然联系到了赵遵身上。解玲珑脸皮薄,刘贞不能直接问,思来想去决定来质问赵遵,她是个有脾气的女人,心里想着死也要死个明白,于是守在骁骑军门口等着赵遵。
今天她一早就来了,坐在马车里等,果然让她等到了赵遵,可快到衙门前的时候,赵遵带着那个女人转向去了街角的羊汤馆,刘贞便也跟了过去。
刘贞是个占有欲极强的女人,她的感情观里是不接受男人不忠的,即便当下男人三妻四妾,养外室逛青楼司空见惯,可她还是执着认定自己爱的人必须只爱她自己。
她义无反顾的爱上了赵遵,自认为赵遵也同样爱着她,因为深爱着对方所以她隐瞒了身份,想等到合适的时机说于爱人,但事与愿违她女扮男装与赵遵结拜,又以义妹的身份出现,瞒天大谎在不经意间被赵遵识破了。
她能理解赵遵的愤怒,但不能接受赵遵如此绝情,她自知“有愧”,一再示弱,“大不了以后允他纳妾”这样的让步她也能接受,因此她或有意或无意的在赵遵身边打转,但换来的是赵遵冷漠,他摆出一副只认“二哥”,勿谈“婚配”的嘴脸,令刘贞心疼心碎。
当街看到赵遵与柳絮走在一起她就很不爽,强忍着没有发作,可当她看到二人共用一个调羹喝羊汤的时候,彻底打翻了醋坛子。她可以容忍赵遵逛青楼,纳花魁,在她眼里那不过是男人解决生理需求而已,但柳絮喂赵遵喝汤这么亲昵的举动,自己与他都不曾有过,说明二人的关系明显突破了***这一层面,触及到了刘贞的底线,她又气又恼又委屈,这才冲出来打了柳絮一巴掌。
刘贞哭着跑出去好远才停下,她暗自发誓不再想赵遵,不再爱他,她要报复!
劫走的银子被秘密送回到洛阳,有司清点数目无误后再次由羽林军护送去西北,没有人敢掉以轻心,常言在明知强敌环伺可还是不得已派出李澜和张阅同时押送。刘永向皇帝交了差,劫银案有损朝廷威严,消息只有高层知晓自始至终没有外泄,因此刘衡只是夸奖了儿子几句没有封赏,并委派他为死难的羽林军将士举办了一个简单的葬礼,烈属给与抚恤。
宋义参与谋逆的事没有拿到人证物证,不好()
张扬,刘永与赵遵商量过之后编造了一个宋义不畏***协助官兵缉拿贼寇力战身死的谎言,朝廷追认宋义列侯为其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并由国库出资重修三星观,当然要等到国家有钱了之后,那就不知道会是哪一天了。
青山公府,由于宋义崇信道教没有家室,葬礼便在大哥的府中举办,朝中的大臣基本都到府吊唁,不能来的也都派侄子心腹送上慰问,给足了宋家面子。宋师忙前忙后一整天水米未进,嗓子哑得几乎不能出声了,人人都以为他因弟丧而难过,规劝不断。
深夜,青山公府内宅的一个房间内,不断传出哀嚎声。宋师手持一条玉带不断抽打地上苦苦挣扎哀嚎的老四,“大哥!二哥的死,我们有过!但……不能全怪四哥啊!”老五实在看不过去了,死死抱住了宋师的手臂。
“滚开!”宋师把老五甩到一边,“蠢货!你以为我因为二弟的死发怒吗?”宋师的冷酷,让老五打了个哆嗦。
“大哥,我对不起您!是我们的愚蠢断送了您完美的计划!”老四艰难的说道。
宋师狠狠地将玉带摔在了地上:“临行前我再三叮嘱你们就地销毁银子,你们怎么就是不听呢!现在好了,数年的心血付之一炬,人死了观烧了,朝廷修城的计划照旧!你们……唉……”
老五跪在地上:“大哥,是小弟动了贪念,实在不忍心二百万两白银就那么扔进河里……是我的错,您要打就打我吧!”
“杀了你都不解恨!可有用吗?起来吧!”宋师颓然坐在了垫子上,点指老四,“杨任,吕铲他做事欠考虑,我才让你跟着!你太令我失望了,这顿挨得鞭子冤不冤?”
杨任道:“小弟自知罪孽深重,打死我都无怨!五弟提议留下那笔钱时,我没忍住,唉,太轻敌了!谁能想到仅仅四天,刘永和常言就查到了三星观!”
吕铲也道:“我们步步疑阵,预演了多少遍,可以说是天衣无缝,怎么就这么轻轻松松被识破了?”
宋师揉了揉脑袋:“刘永不是蠢材,但也算不上英主,我不信他有这头脑。常言功夫不错,冲锋陷阵是把好手,要说推理破案绝对是个门外汉!我不相信是他们二人破的局,背后一定有高人指点!”
杨任忍着痛说道:“钱款到了不出意外年底前新城便能竣工,如此一来常威便在西北站住了脚,匈奴大军受到牵制,我们再行事就难了!而且违背了约定,那个人要发怒了!”
“怒就怒!我还怕他不成!”稳了稳心绪方对杨任说道,“我休书一封,老四你亲自送到北地,事情败了总要给个解释,日后好相见!”
“我明天就动身!”
“吕铲,把你三哥找来,我不便出城,让他去查,一定把背后捣鬼的人挖出来,我要将他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