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朵沉重,即便如雷权般体壮如牛的人也难挥洒自如,然而十几斤重的骨朵落到张阅手中好像没了分量,随手竟能舞出类似剑花的残影,可见腕力之强。殊不知张阅乃是冲锋陷阵的将领,善用数十斤中的铁枪马槊突击,步下用一对十五斤重的铁鞭,此次随常言破案为图方便才带了一把不称手的剑,如今耍起雷权的骨朵反倒得心应手。
孙金临战经验丰富,趁张阅转换兵器尚不适应之际,跳上来抢攻。孙金想骨朵毕竟沉重,贴身肉搏不及单刀周转的迅速,于是一味地贴身短打,可他想错了,张阅一对铁掌也难应付。一掌一掌的劈下来好像一层层的斧影压来,凭借着惊人的腕力,骨朵也非普通人用时那么大开大合,甚至比短兵器还灵活。自己一个没留神,刀磕在骨朵上,整条胳膊都震麻了。
“你刚刚杀死同伴,是因为你已经估计到合你二人之力也胜不过我!”张阅一句话戳穿了孙金内心所想,孙金动摇了。“想跑?恐怕不容易!”张阅咄咄相逼,孙金只能挥刀再战。连续几次兵器对碰,孙金手中的刀已经磕得满是口子,终于张阅一记飞踹将孙金连人带刀踹飞出去三丈多,孙金一口鲜血喷出来,站都站不稳了。
“降不降!”张阅大吼道。
“不降!”孙金狂吼着冲过来,张阅一掌击在他胸口,孙金大口喷血,张阅的战袍亦染上了斑斑血迹。
“降了吧!”
“不降!”孙金想负伤的猛兽一样再次冲过来,张阅不客气了,右拳握成凤眼照着孙金的面门一拳、两拳、三拳,打的孙金口鼻眼中迸出鲜血,英俊的脸变得面目全非,最后张阅补上一记肘击,孙金再爬起来已经变成了血人。
张阅心存不忍,叹道:“你这是何苦啊!”
孙金突然发出一阵冷笑,笑的全身都抖了起来,然后在张阅的惊愕中一头撞在了大石头上,脑浆迸裂,死了!
张阅好一阵惋惜:“是条汉子,只可惜走错了路,唉……”说着背起昏迷不醒的部下,刚走出两步,突然背后掌风呼啸,有人偷袭自己,避是避不过了,张阅将全身力量集中在左掌上,回身硬接了对方一招。
张阅和部下二人再加上甲胄的重量不下四百余斤,这一掌竟都被震飞了出去,张阅的左臂先是一阵钻心的疼,紧跟着全身如同坠入冰窖止不住的发抖。
“我若是你,便用背上的人去接这一掌!”一个阴森的声音响起,张阅咬着牙与他对视,对方用黑布蒙住了口鼻,个子奇高,身材极瘦,半隐在浓烟之中,十分诡异。
张阅打了几个冷颤终于吐了口血,眼看站不稳即将栽倒在地的时候,一道金光闪现,常言扶住了张阅。
“此人内功至阴至寒,你不要动运功调息,交给我了!”
张阅握了一下常言的手臂:“当心,这厮很强!”
常言点点头将张阅靠着大树放下,高廋的神秘人自然是龙虎会的二()
当家公羊孙,他游走于战场之中,刚开始他忙着帮同伴脱身,后来见实在救不了了,便出手杀人灭口,转眼功夫已经有七八个一同作案的同伙死在了他的手里。
本来公羊孙已经到了安全地带,听闻孙金未归,折返回来正遇见孙金撞石而亡,好悬没把他心疼死。公羊孙卯足了劲挥出一掌誓要让张阅偿命。没想到张阅内力醇厚硬接下了自己一掌,更令他没想到的是又闯出一个武艺更高的人来,自己想补一掌已然无望了。
“天意啊!”公羊孙看着孙金的尸首,叹了口气,“今天不能替你报仇了!”
一旁的常言吼道:“报仇?哼哼,本将军正要为死难的同袍报仇,你们一个都别想逃!”
“你是常言吧,后生可畏!”
“是本将军!鼠辈,敢报出名姓吗?”
公羊孙摇了摇头:“鼠辈无名,这次算我们栽了,不过姓常的你别得意,下次你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常言怒发冲冠拔出宝剑直劈公羊孙的脖颈,公羊孙急忙闪躲,伸出奇长的手臂去抓常言的面门,常言回剑去挡,公羊孙的另一只手带着寒气抓向常言的喉咙,常言一拳打出,“砰”的一声,常言倒退两步稳住身形,公羊孙的手也高高扬起,他的脸上露出了惊叹的表情:“年轻人,不得了啊!罢了!”说完背起孙金的尸首几个起纵不见了踪影。
常言整只胳膊都麻木了,可他已经顾不得了,喃喃道:“他是阴山的余孽!”忍不住一阵后怕。
“将军,将军……”两个羽林军士卒寻到了常言,焦急的说:“将军,大事不好,三星观中燃起了大火!”
“什么!”常言冲到山下,往三星观的方向望去,整座道观已经笼罩在熊熊的烈焰之中。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