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
“我……”
马车由北向南而来,为了赶路走的不慢,马车的装饰华美,但车厢上却多有泥污,看来一路上走得并不轻松。
赶车的是个老翁一脸疲惫,一个满脸横肉的婆娘坐在老翁的边上守着车厢,马车垫一下她脸上的横肉就跟着乱颤,一脸凶相。
车前有两个腰悬佩剑的保镖开路,二人满身是泥,惨透了!高个的保镖不断地抱怨:“今天真是点背!一早去的时候就不顺,回来的时候贺家村的石桥竟然让冰凌撞坏了,害得我们绕行了四十多里路,腿都遛细了!”
矮个的保镖说:“你就知足吧,总算赶在关城门前回来了,不然不好跟老爷交代啦!”
高个低声说道:“娘的!小蹄子月月都去那庵观做什么?害得我们跟着遭罪!”
矮个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嘘!低声,你找死啊!老爷对她言听计从,当心说你两句坏话,让你脑袋搬家!”
马车终于来到了城门前,几个兵丁迎着马车就走了过来,“几位官爷,辛苦辛苦!”矮个保镖经常出入长安四门,挺会打理关系。
可守卫却不想平常一样随和,如临大敌一般,一个个神情凝重紧张,两个保镖受到气氛感染也都跟着紧张了起来。
为首的军卒走上前来说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何在日落前京城?”
矮个保镖心说,你管得着吗?可嘴上却不敢得罪这些阿兵哥,客气道:“哎呀,不是我等不懂规矩,实在是道路难行,耽误了进城的时辰,多多原谅!”
军卒打量了他一番:“避重就轻!车上的人统统下来接受检查!”
高个保镖急了:“我们都是长安人士,随身带着身份文牒,为何盘查如此之严!”
“少啰嗦!最近有匈奴女干细冒充汉人蒙混进城,上峰有令一律严查!”
“你们……”矮个保镖还想发作,高个保镖拦住了他,然后对军卒说:“既然是例行公事,还请快些,我们急着回家!”
“车上的人都下来!”
高个保镖面露难色:“兄弟,不瞒你说!我们是征南将军府的,车上是我们夫人,她老人家抛头露面不太合适吧!能不能通融一下!”说着将一块银子塞进了领班的手中。
没想到带头的军校不吃这套,把银子推了回去:“口说无凭,你说车上坐的是征南将军的夫人,万一装着刺架的刺客呢,全都押走,严审!”
“是!”
几根明晃晃的枪尖逼过来,两个保镖没了脾气,乖乖的被押走了,剩下车把势和老妈子哪敢反抗,最后城门前只剩下了马车和()
车厢里坐的人了。
车中的夫人也吓坏了,一声不敢坑,过了一会儿周围彻底没了动静,她一个人心惊胆战,却又没有勇气下车。等啊等啊,终于耐不住了,撩开窗帘往外一看,只一眼就惊呼了出来。
“是你!”
外窗的帅小伙,飞快的把一张字条扔进车里,然后就跑开了。
片刻之后鲁诚亲自把保镖等人送了回来,“诸位,多有冒犯!都是误会,是下面的人不懂事,别往心里去啊!”
保镖得了理,怏怏不快道:“校尉大人,你手下的人太无法无天了,光天化日之下拦截官眷,真真是岂有此理!”
鲁诚一个劲的赔不是,他们也不买账,最后骂着驾车离开了。
鲁诚长出了一口气:“哎呦,我说头儿,你知道冯异和咱们有过节,你还故意招惹他,这不是挑事吗?”
赵遵神秘一笑:“我自有分寸!”
“我一看见你笑就知道没好事,你不会是看上冯异的小老婆了吧!你可别乱来!”
赵遵仍然不语,入夜之后王氏在屋中如坐针毡,白天几个人都受了惊吓,留守宅院的丫鬟请了大夫,又是诊脉又是熬药,一通忙活,眼看到子夜,王氏越发慌张,最后动了肝火大骂了一通,丫鬟婆子和大夫才肯离去。
王氏见人都走了,从荷包中取出了字条。
“子夜,汝寝相会!”
看到字条上字迹,王氏的脸一阵发烫,心跳也跟着加快了,可眼看约见的时间都过了,却不见人的踪影,王氏等得急了打开了侧窗透气,却见赵遵已经不知在何时站到了屋脊上。
“你……你来了!”年长赵遵十岁的王氏突然变成了娇羞的小女子的样子。赵遵跳进王氏的卧房,只是看着她发笑,赵遵发现这种莫测高深的微笑对心里没底的人特别奏效,先把对方看毛了,他就要慌乱,要出错!
就在王氏疑惑到极点的时候,赵遵突然开口了:“王姐姐,见一面好难!”
王氏瞬间崩溃了,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可为什么哭,她自己也不清楚。
“王姐姐,你整日以泪洗面,为什么还要跟着冯异这个糟老头子,我今天来就是带你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