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贞道:“张口闭口就是你那几个傻哥们,你干脆去跟他们过去吧!”
赵遵傻笑了两声:“我怎么舍得了你……咳咳,对了,王氏的消息你可打探到了。”
“哼!我说你大半夜怎么跑我这儿来了,原来是为了她!我不知道,你快走吧!”
赵遵马上告饶道:“姑奶奶,我和王氏真的就见过两面,我只是觉得她有冤屈,又和冯异有瓜葛才想查一查,而且有你全程监督我还能干啥?”
“算你老实!我托朋友打听了这个王氏的下落,王氏年二十九确实是冯异养的外室,住在鸿吉巷巷尾的一处院落里,平时深居简出不十分张扬,也无劣迹,只是偶尔去一次祥龙赌坊,每次去都有四个保镖,两个丫鬟陪同,不过据说她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赌坊了。最近她足不出户,只有每月的十五回到城东熊君山山神庙去上香,单独和庙里的老修士婆婆说上半天话。”
赵遵失笑道:“好啊,你简直比衙门里的捕快还厉害,调查的可真详细啊!”
刘贞道:“我本事可大着呢!听鸿吉巷的老人们说冯异对这位王氏虽然百般疼爱言听计从,但是好像防贼一样看着她,光护院就请了七八个,还有四个丫鬟两个老妈子,全是冯异的亲信,几乎是寸步不离。”
赵遵笑道:“冯异六十岁的老头,得了这么一位漂亮的夫人,当然要看的紧些了,不然让别人抢了去!”
刘贞不服气道:“她都快三十岁了,还嫁过人,有那么迷人吗?”
“哎,你说的点子上了,就算冯异再疼惜王氏也用不着看的这么紧!何况,王氏没有国色。”
刘贞皱起了眉:“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王氏孤身一人,就算没人看管又能逃到哪去,何况她要是逃了她的家人也会遭到冯异的报复,她未必有那个胆量。其中定有蹊跷!”
赵遵笑道:“问问她不就清楚了。”
“你的意思是……”
“明天就是十五,我们也去熊君山逛一逛如何?”
熊君山是长安东边一个不起眼的小山,不过山后多森林河流,传说有黑熊成精守护山民,山民感恩修建了熊君山山神庙,庙经过数次扩建已经颇具规模,住着十几位出家人,香火很旺,每到十五还有庙会集市非常热闹。
转天的一大早王氏坐着一()
架牛车出了长安东门,到熊君山的时候香客已经非常多了,守山门的女童认得王氏。
“王施主,婆婆等你很久了。”
王氏被带到了后院一个安静的房间,一个年龄很大的老修士住在这儿,王氏进门施礼关上房门,之后二人不知说了些什么,只听房中时有王氏哭泣声传出。
未时王氏从老修士的房中出来,辞别了老修士准备动身回长安,这时突然有一个男人从背后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拖进了柴房。
王氏被吓蒙了,忘了反抗,等被拖进柴房才如梦方醒,知道自己是遇上歹人了,拼命地挣扎,可她一个弱女子如何挣得开一个男人的控制,嘴巴被捂住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王氏又惊又怕,心中的心酸委屈一下涌了出来,眼泪流了出来。
“是我,王姐姐!”
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王氏的耳边响起,王氏一愣,这声音是那么悦耳,却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了。
“祥龙赌坊!”
背后的人说出了这四个字,王氏立刻僵住了,她听出了赵遵的声音。
“我放开你,别喊好吗?”
王氏点点头,赵遵这才松开了她,获得自由的王氏从赵遵的怀抱中挣脱了出来,红着脸又羞又气,挥手要打赵遵,但看着他那“熟悉”的脸,这一巴掌无论如何挥不下去。
最后气急了,啐了一口:“呸,你个登徒子,竟……竟敢如此对我!”
赵遵只是笑却不说话,王氏道:“我当你是个不错的小伙子,没想到你也如此下作,算我瞎了眼,快让开,放我走!”
“我不让!”赵遵拦在了门口,“王姐姐,你怎么没再去赌坊找我啊?”
王氏羞臊的满脸通红:“你别胡闹,快放了我!”
“不放,你还没回答我呢!”
王氏气的一跺脚:“我……我去了,可他们说你已经不在赌场帮局了,我……我都说了,你放了我吧!”
“我还以为王姐姐忘了我呢!”赵遵眼睛偷偷瞄了一眼柴房中一口立柜,才说道,“我也是忘不了姐姐,又见不着你,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个机会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