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十秒钟之前。”
顾迎清说完觉得很搞笑,恰好程越生伸手挠她腰,她在他怀里挣扎着差点笑岔气。
一抬眼()
对上他的视线,慢慢收了笑,眼神闪烁着,转脸往一边看去。
动作进行到一半,便被他捏着脸转回来。
顾迎清躲无可躲,看着他的眼睛,就像被蛊惑,忍不住用视线描绘他的眉骨,鼻梁,嘴唇……
这张脸有她喜欢的线条和棱角,眉弓和眼窝形成的深邃恰到好处,由于常年保持着运动习惯,皮肤也紧致,看不出一丝皱纹。
程越生看着她逐渐入神的眼,眼珠明亮,清冷中含情。
他脸覆上去吻了下她鼻尖,“你很好看。”
嗓音低沉,富有磁性,撩动她的心跳。
顾迎清赧然,情不禁回:“你也是。”
都说男人最大的魅力,是女人想象。
顾迎清忍不住想,她想象的样子他都有,这到底是她主观的认为他有魅力,还是客观上来说他也很有魅力?
程越生托着她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已怀中,亲她,问她在想什么。
他的亲吻比较温柔,但又带着一些挑逗勾引的意思,像在缓慢品尝什么。
顾迎清知道这不是他的风格,他所有的温柔,只是为了引她上钩,为他最终的狂风骤雨做铺垫。
她咬了钩,吻上去,手摩挲他的下颌上的胡茬,搂住他的肩,翻身而上,指尖嵌进他的肌肉里。
顾迎清像策马奔入一场雨前席卷大地的风暴,马是成年雄壮的烈马,既难以驯服,又有力地承托着她穿越风暴旋涡。
风暴过境,大雨倾盆,连马鬃都被泄洪般的雨淋了个透。
夜渐明,暴雨变得淅沥,直至天边露出鱼肚白,雨势方歇。
顾迎清既累又渴,被人喝了半杯水,搂着睡了。
顾迎清在做梦来着,梦见她在养老院后面的果园里遇见一群鸭队,每只鸭都在“嘎嘎嘎”,十分聒噪。
接着那鸭子嘴里的“嘎嘎”声,慢慢变成了“妈妈”。
一群鸭子围着她叫“妈妈”。
她被吵醒了。
便听见外面有人敲门,不停叫:“妈妈,妈妈,妈妈……”
顾迎清醒过来,室内漆黑,她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过了,房间里只有她,但是不止有她的味道。
她赶紧应了兖兖,起床简单收拾了一下,打开窗帘,外面阳光正好。
开门时,顾迎清才发现房间是锁住的。
兖兖在客厅里吃早饭,顾迎清反手关上了房门。
程之兖手里捏着块可颂,手上和桌上全是被他干酪渍,他舔舔嘴说:“妈妈,你跟爸爸今天都是懒猪。”
顾迎清问:“你爸爸呢?”
“也在睡觉呢。”程之兖瞅着她,“为什么昨晚是爸爸和我睡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