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吓她说:“这院子隔音不好,你一出声,对面房间都能听到。”
顾迎清吓得半死,想起以前在西南的民宿那个老板娘的话,果然咬着嘴死活也不肯出声。
“骗你的,这院子里没别人了。”
她犯犟,狠狠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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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越生伸手揉她脸,想让她把嘴张开。
顾迎清不肯,但终究不是他对手,索性怎么舒服怎么来。
一直到天快亮时,他拉着她软趴趴的手环住他肩,在意识不清的她耳边说:“新年快乐,”他亲她耳廓,带着餍足之后的低沉慵懒,“新年快乐宝贝。”
顾迎清心口一震,眼睫颤动。
上次他用这两个字称呼她,是她第一次去他家过夜的时候。
那会儿他心情不好,她细问又问不出什么,才豁出去用那样的办法让他开心。
那时他垂眸低看,揉着她脸说:“宝贝,你好美。”
他只有爽了才会这样情不自禁。顾迎清说不出来自己心情如何,有种受到罕见冲击的空白。
她太累,爬山又折腾,更不愿面对事后的温存,索性闭上眼,很快就睡过去。
顾迎清许久没这样累过,尤其睡梦里还在继续之前的事,睡眠质量奇差,还被人叫醒,说下雪了。
她睁眼时,窗帘已被拉开,被子底下,赤条条地被人揽在怀里,周身被暖意包裹。
顾迎清惺忪地看着窗外,一时愣住,原来在市区也能看到这样纷纷扬扬的雪。
院子里的海棠树,一层窄窄厚厚的积雪压在枝丫上,远处青砖黛瓦早就铺满雪白,跟昨夜来时是两个光景。
顾迎清侧躺着,脑袋一半躺枕头,一半依偎在他身上,这样紧密的姿势,仿佛填平了过去几个月的空隙,依稀让她觉得还在当初和他感情最浓的时候。
程越生垂眸盯着她,她视线看向窗外。
早上的晨光透过玻璃照在她脸上,她皮肤既白又透,只是刚睡醒,脸有些水肿,昨晚喝了酒,她又哭过,眼皮也是肿的。
顾迎清眼睛酸涩,看了一会儿就闭上眼。
“继续睡?”
“嗯,困。”
顾迎清心里叹息,她就算想换个地方睡觉,也没那个力气挪地儿了,任由他抱着。
只是在睡梦中被叫醒,看雪又精神了,一下子难以入睡,她闭目养着神,等着再次入睡。
迷迷糊糊时,她的闹钟又响了,顾迎清伸出手到处摸手机没摸到。
程越生探身拿过她手机,看了眼她的闹钟标签,掐掉。
“先别睡了,起来吃点东西。”
她低声:“随便吧。”
程越生打了电话让人送早饭来,按遥控合上窗帘。
“亲一下。”他转身,侧压在在她身上。
没等顾迎清说好或不好,便不由分说含住她嘴唇,力道算轻地掐住她下颌。
顾迎清推他,推不开想躲。
程越生一巴掌拍她屁股上,“你躲什么?”
她气恼:“别跟狗一样。”
程越生追着在她脸上连亲几下。
被子下的手将她才穿上的睡袍揉得系带散开,衣襟大敞,又捏了她几下,才起身去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