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答,邓荣涛压低声音又说,“楼问他爸爸在州港也有认识的同僚,届时在沈家一事上,也能助你一臂之()
力,我与你爸交好多年,也希望这事有个结果。正好昨天楼问和她爸一起过来南江,吃饭时还特地提起你,我这才想着让你俩试试。”
车已等在门口,道别后,程越生坐上后座,将衬衫衣领又扯开一颗,脸色有些阴沉。
谭令刚挂完电话,扬扬手机说:“沈纾纭快急疯了,联系不上你,已经打到我这里来了。”
程越生睨了眼他手中手机,皱起眉,觉得烦,“不用搭理她。”
谭令好笑:“邓荣涛这算什么意思,竟想出这一招,是想把你绑到一条船上?”
程越生冷哼一声。
司机开车到嘉楠梦苑外,到小区门口前,正缓慢减速中,忽然来了个急刹车。
“程总……”司机看向程越生,示意他看车外面。
程越生看了眼拦在车前面的沈纾纭,意料之中,但不想应付,让司机改道。
沈纾纭开车一路跟来。
送完谭令之后,又一路跟去了程越生家外,在车开进别墅区前,一脚踩死油门,冲上前将跑车横在轿车前挡住其去路。
沈纾纭立马下车,来敲他车窗。
程越生降下车窗,沈纾纭依旧化了妆,依旧保持光鲜,只是挡不住那张娇丽脸上的憔悴,和眼中焦灼。
“程越生,你干的好事!”
程越生往外看了一眼,抽出根烟来,不徐不疾点燃,“***什么好事了?我怎么不知道?”.q.
“是不是你传出去,说我和我哥手上有参与洗钱人员的名单?你疯了!我要是死了,证据被销毁,你什么都得不到!”
沈纾纭昨天早上得知后,整整两天寝食难安。
她不断接到质问电话,问她把名单的事告诉了谁,总不能是凭空流传出去的,威胁她小心点。
曾经参与其中的政商名流不在少数,这些人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前途,什么事做不出来?
沈进友得知后,逼她把东西交出来。
当初沈贯期保证销毁了所有资料证据,又乖乖等审,才保全一命。
现在传出去,不仅他们兄妹俩成为众矢之的,沈家也会信誉受损,利益联盟分崩离析。
她威胁沈进友派人保护她,否则她就把证据上交。
程越生笑了:“我从哪里知道你有参与洗钱人员的名单?你那晚找我,发给我的东西又不是和洗钱有关的。”
沈纾纭怔住,陷入迷茫。
真的不是他?
那是谁?
他哥除了她谁也没告诉过,她除了程越生也谁都没告诉过。
可程越生那天说过,有办法让她求他看那里面的内容。
“我……”沈纾纭想说,现在跟他谈。
程越生却直接升上车窗,车子驶进大门。
沈纾纭的门禁信息已被全部删除,被拦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