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笑又道:“你让我见星星,不过是想提醒我,我和赵南川有个孩子,这件事在我跟程越生之间始终会是个隔阂,我只是他追求新鲜刺激的过客,他看不上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让我跟你去珠宝展,是想告诉我,这样的生活是我这种出身普通的人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最好识相点拿钱走人,别再妄想一步登天。”
“可你既然如此看不起我,觉得我上不了台面,大可等我被程越生甩了再收拾我。你所做所说的一切,不过是讨厌我,怕留我有后患。你拿不准程越生的想法,又不敢跟他明面上对着干,他不让你找我麻烦,所以你只敢趁他不在的时候跟我说这些,并且把话讲得很难听,玩儿打压自尊心那一套,总的来说确实也不算找我麻烦。”
许安融气得呼吸不顺,靠着车座板起脸来,显然顾迎清的话戳她肺管子里了。
“可是许总,你明明已经知道,我会跟赵南川结婚生子,是被赵缙胁迫,甚至危及过性命。你更清楚,我现在不愿意给股份是给自己留后路。本来我们已经签订协议,你现在突然这么急着要我走,不()
过是因为知道我跟程越生的事。”
顾迎清停下来,嗓音忽然因难以启齿而变得艰涩:“你只是希望我的人生毁掉,你只是恨我……”
“你也配让我恨?”许安融厉声打断她,怒而薅掉顾迎清腿上的珠宝袋,“别以为你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就能把自己摘开,不管你是不是无辜,你都是造成后果的一部分,没你就没这一切!不仅如此,南川没了,立马跟程越生搅和在一起,你让南川死了都要变成笑柄!***,不要脸透顶,你觉得我能容得下你?”
顾迎清侧脸看向她,无情无绪,“是啊,我不要脸,我就应该被你和赵缙玩儿死最好,是不是?”
许安融无情道:“是!要是没程越生,我玩儿死你像踩死蚂蚁。”
顾迎清想也没想:“要是没程越生,那你可坐不稳德信。”
许安融怒极反笑,却讲不出一个字。
半天她才捋顺气,说:“看来你真的很自信,把一切押在他身上,你真是蠢不堪言。程越生这样的人,要什么女人没有?他会吊死在你一棵树上?”
顾迎清听够了,掀起眼帘,挑一挑眼梢,笑道:“许总,说穿了还是你给得不够多。你几千万就想要买断我的以后,如果我在程越生身上赌成功,你觉得我会在乎你那几千万?”
许安融诧异地看着她,似从未见过的样子,她冷笑:“这才你的真面目吧?”
顾迎清无所谓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要去开车门,许安融出声阻止:“你对程越生以前的成长环境不一定有概念,我只能告诉你,他该见识的都已见识过,早在他十几二十岁时,女人就已经只是他的消遣,更别说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报仇。也许他看上你图新鲜,图刺激,可激情过去,你觉得还剩什么?”
“他给沈纾纭也送礼物,以前给其他女人也送,个个被他迷得神魂颠倒,都以为自己多不同,连沈纾纭都着了道,结局却总是历史的复制粘贴。”许安融看向顾迎清偏开的侧脸,嘲弄发问:“你不会以为,跟他有一次生死交集,你就更特别?就能绑住他?人最怕迷失自己,丧失自知之明。”